傅红雪终于明白。
薛大汉虽不是白家仇人,他父亲却无疑是。
这切阴谋,只不过是为阻止傅红雪去杀他父亲。
谁能说他做错?
他用方法也许不正当,但个人若要阻止别人去杀他父亲,无论用什法子,都没有人能说他是不对。
傅红雪道:“哦?”
路小佳已接住花生,慢慢咀嚼,道:“你本该问问他,为何要杀你。”
傅红雪道:“不必问。”
路小佳道:“为什?”
傅红雪道:“因为已知道。”
沉默。
路小佳道:“可是现在已不同,因为你对自己都已没有信心,你刀又怎会对你有信心?”
还是沉默。
路小佳道:“现在你已不相信你刀,你刀也已不再相信你,所以你已必将死在老薛手下。”
傅红雪握刀掌心已沁出冷汗。
暮霭苍茫,花丛间仿佛笼上层轻纱。
但这美丽庭园中,此刻却像是忽然充满凄凉萧索之意。
路小佳翻身,坐在窗台上,悠然道:“秋天确是杀人好天气,向喜欢在秋天杀人。”
薛大汉道:“只可惜今天已用不着你动手。”
路小佳微笑道:“自己没有人可杀时,看着朋友杀人也不错。”
薛大汉直没有开口,他已将全身真力全都运达四肢。
那巨大
路小佳道:“你知道什?”
傅红雪目中露出痛苦之色,字字道:“知道他必定也是那天在梅花庵外刺客之。”
路小佳忽然大笑,道:“今年他还不到三十,那时他还是个孩子,你为何不算算他年纪?”
傅红雪怔住。
路小佳道:“只不过你既然可以为你父亲复仇,他当然也可以为他父亲杀你。”
“看着你这样个人被别人杀死,实在是件很遗憾事,但这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你。”
他轻轻叹口气,接着道:“个人若想要报仇,就不能爱上任何女人,个人若想在江湖中活得长久,也不能爱上任何女人,何况你爱上只不过是个人尽可夫婊子。”
傅红雪只觉得心又在后缩,忽然道:“个人若想活得长久,话也不能说得太多。”
路小佳笑道:“这倒也是句老实话,今天话实在说得太多。”
他捏碎粒花生,剥开,抛起,忽又笑道:“但你话却说得太少。”
薛大汉道:“保证你定可以看得到。”
路小佳道:“相信。”
他转过头,带着微笑,看看傅红雪,又道:“其实今天被杀人本不该是你。”
傅红雪就站在花径尽头,听着。
路小佳道:“老薛武功刚猛凌厉,虽然已是流高手,但你刀却似有种神秘魔力,你本来可以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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