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下还压着张短笺：“丁姑娘是个很好
女孩子，
看得出她很喜欢你，也是个女人，所以虽然答应
你，却还是不忍帮你骗她，更不能看着你们去杀马空群。”
这就是沈三娘最后遗言，她相信叶开已该明白她意思。
但丁灵琳却不明白。
她转过身，瞪着叶开，流着泪道：“原来你是骗，你为什
要骗？为什要伤心？”
叶开明朗脸上，竟也露出痛苦之色，终于长叹道：“因为你迟早总要伤心！”
叶开并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沈三娘也会跟她说同样话。
沈三娘已答应过他。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沈三娘屋子里发出
声惊呼，就像是有人突然看见鬼似。
惊呼声却是丁灵琳发出来。
屋子里还燃着灯。
丁灵琳道：“你……你个人要到哪里去？”
叶开道：“也不是个人走。”
丁灵琳叫起来，道：“你难道要带沈三娘起去？”
叶开道：“不错。”
丁灵琳道：“为什？”
叶开道：“因为刚才还没有决定，是不是该将这件事告诉你。”
丁灵琳道：“什事？”
叶开道：“这件事本不愿告诉你，但又不想欺骗你，你总算直对不错。”
他表情很严肃，声音也很冷淡。
这不像是平时叶开。
丁灵琳大叫，道：“为什？为什？……”
叶开已不愿再回答，已准备走出去。
丁灵琳却揪住他
凄凉灯光，正照在沈三娘惨白脸上，她脸上神色很平静。
她人却已死。
柄刀正插在她胸膛上，鲜血已染红她衣裳。
可是她死得很平静，因为这本是她仔细考虑过之后才决定。
除死之外，她已没有别法子解脱。
叶开道：“因为喜欢她，直都喜欢她，你只不过是个孩子，但她却是心目中最可爱女人，为她，可以放弃切。”
丁灵琳吃惊地看着他，就像是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个人样，颤声道：“她……她难道也肯跟着你走？”
叶开笑笑，淡淡道：“她当然肯，你也说过是个很可爱男人。”
丁灵琳脸色苍白，眼圈却已红，就仿佛突然被人狠狠地掴巴掌，掴在脸上。
她步步往后退，泪珠滴滴落下，突然转过身，冲出去，用力撞开沈三娘房门。
丁灵琳已笑不出，仿佛已感觉到他说绝不是件好事。
她勉强笑着，道：“不管你要说什事，都不想听。”
叶开道：“可是你非听不可，因为不等天亮就要走。”
丁灵琳失声道：“你要走？刚才为何不告诉？”
叶开道：“因为这次你不能跟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