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这样治疗着吧,不过也没指望过能完全康复。”
“为什?”
“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不太相信主治医生缘故吧。”老人眯着右眼说道。
“警方没有调查
听完鹿谷话,老人紧锁眉头上又平添些许皱褶。他缓缓地摇摇头,说道:“让感到难过就是,自己居然点儿也不觉得痛苦。”
“哈?此话怎讲?”
“因为根本想不起来火灾现场情景,连自己以前模样也不记得。因此,怎说呢,并没有种‘失去’感觉,更多是种听天由命心境,怎样都无所谓……但是,与此同时又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活下去,所以变得天比天焦急。”
鲇田拿起桌上香烟,打着火,却只吸口就被呛得咳嗽起来。“对不起。”他将痰吐在纸巾上,随后又抽口烟,稍微闭会儿眼。
“如你们所见,已经不年轻。”他又开口道,“身体不好,估计活不多久。现在,也没想活多久,但同样是死,如果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话,就这死去,总是让人感到有点遗憾。”
旁边江南说:“这位是稀谭社江南孝明。”
“真是不好意思啊,还劳烦你们特地跑趟。请坐吧。”
等两人坐到沙发上后,老人放下右手握着拐杖,将桌上电话拖过来。
“叫他们送点饮料上来。”
今天是六月二十八日,星期四。
“那是当然。”鹿谷表情有点奇怪。他两肘抵在膝盖上,屈身向前问:“真什都想不起来?”
“对于自己过去,确实是什都想不起来。至于语言、文字、生活常识等,倒是还记得。”
“医生怎说?”
“说像这样情况很少见。可能是脑损伤造成记忆受损,也可能是记忆再生方面出问题;可能是外伤所致,也可能属于精神损伤。总之,不多花些时间是查不清病因。”
“那你就要继续接受治疗喽?”
星期晚上,接到江南电话鹿谷熬两个通宵,终于将书稿赶完,并于昨天下午,顺利地将磁盘交给编辑。那之后直到今天下午,他口气睡十五个小时。昨晚,他肯定像个奄奄息重症病人,但现在已经恢复精力,容光焕发。
“这个样子,定吓着你们吧?”鲇田冬马坐在他们对面,用右手摸摸黑乎乎脸颊说道,“医生说继续治疗话,烧伤留下疤痕会小些,但是太想出院……”
鹿谷盯着他脸,点头应和着。
鲇田继续说下去:“因为颅内出血动几次手术,左眼留下后遗症。医生说如果不当心话,很有可能连话都说不。”
“真是太让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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