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木挥手。“怎说呢?认为,这种观念——艺术品客观价值——和成大师作品没什关系吧。”
“语中。”三田村大笑,似乎在嘲笑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你说得很对,正木先生。们——不,至少是,对成大师作品抱有很大幻想。”
别馆大厅(晚上八点五十分)
“刚才话,你怎想?”大石源造揉着油光发亮蒜头鼻问三田村。
三田村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杯白兰地。他抬起细长眼睛,眼圈在酒精作用下已经发红。
“这样啊,这个价格还算过得去。”正木抿嘴笑,“其他三位呢?”
“无聊问题。”三田村摩挲着自己尖下巴。
正木满不在乎地回应:“就是个俗人。那,让这个假设更具有现实性。们这样考虑吧,想方设法请求藤沼先生,说不定他会同意。十二年前出那起车祸,他直对过意不去。”
“哼。”三田村板着脸回答,“藤沼成大师作品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不过,假如真肯出让,也不会计较价格。”
“森教授呢?”
(九八五年九月二十八日至二十九日)
北回廊(晚上八点十五分)
戴着面具主人独自回房后,没多久,由里绘也离席走楼梯回塔屋,正木慎吾等五位男士也决定回别馆。
他们依次走在昏暗北回廊上,墙壁上排列着藤沼成作品。
“各位,假设……”正木忽然在回廊中段停下脚步,“假设,藤沼先生说他可以出让幅画……”
“刚才话?”
“就是那个呀,正木刚才在走廊里说话。他说如果他去和藤沼先生商量,说不定藤沼先生会答应卖画。”
三田村不屑顾地皱皱鼻子。“你当真?”
“
“这个……”森欲言又止,然后深深地低下头给出回答,“也样。”
“古川先生呢?”
古川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正木看到他懊恼地紧咬下唇,心里涌起股罪恶感。
“这样说来,假如是为得到那幅《幻影群像》,各位都愿意支付巨款?”
“可是,那幅画还没有看过呢。”大石不满地叫起来。
“主人这样说吗?”大石大叫起来。
“是说‘假设’。”正木苦笑着说,“假设是这样,大家打算出多少钱呢?”
“前提必须是他愿意出让。”大石瞪大双小眼睛,“当然也要看具体是哪幅画,不过不管是哪幅画都不会吝惜。”
“噢。那,假设是这幅画呢?”正木对大石孩子气感到好笑,随手指着左手墙壁上幅小品画。
“《喷泉》啊?是九五八年作品。”大石抱着双臂观察描绘在山坡上喷泉,“千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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