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请坐,然后——”秘书环视大家,“这件事比较复杂,请大家也找个适当地方坐下来。椅子不够,请多包涵。”
书桌对面墙边有张小桌子和两张凳子,宇多山让桂子坐在其中张凳子上,自己背靠着墙,站在她身后;须崎昌辅弯下腰坐到另张凳子上;其余五人分散在房间各处,成半圆形围住井野。
“首先还是得按顺序来讲这件事情,也就是到今天发现宫垣老师遗体为止经过——”井野本正经地在胸前交叉双手,不时看看注视着自己每个人,开始说道,“为给计划在今天举办聚会以及其他些事情做准备,前天晚上就到这里来。既要安排大家房间,又要去买食物等必备品,昨天整天都手忙脚乱,没时间跟老师好好聊聊。现在回想起来,老师情况确实有点奇怪,脸色很差,话说得很少。想,可能老师身体有点不舒服,明天就会好起来,只是稍微有点担心。”
“昨天晚上,老师过十点才睡,回房间时候特意郑重地对说:‘明天事情全拜托你。’”
“然后,到今天早上,直到正午也不见老师从房间里出来。正觉得有点奇怪时候,就看到这位黑江医生来。以前见过黑江医生,也知道宫垣老师不时会去宫津医院接受身体检查。”
部位盖着白布,暗示着已经发生事情。
黑江将手伸向白布。宇多山咽下口水,注视着黑江动作。他用眼角余光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玻璃杯和装有白色药片瓶子,还有老作家常用金丝眼镜。
白布被取走。
“啊啊……老师。”圆香发出低低悲鸣声,同时,其他人也发出片叹息声。
(逝者脸上表情多安详。)
连这讨厌医生宫垣都……宇多山大为惊讶。这说来,宫垣健康状态比他想更糟糕。
“听黑江医生说,昨晚宫垣老师给他打电话,请他今天中午来趟。是这样吧,医生?”
听到井野向自己确认,黑江点点头。“正是如此。虽然表示很为难——因为医院还有事,可他硬是要想办法抽时间来趟。既然宫垣君这样说,也不能拒绝,不管怎说……”黑江停停,稍作思考后继续说道,“到这时候,就算说出来也没关系。
(但是,老师,你为什……)
宇多山凝视着紧闭双眼老作家脸,然后用手指使劲压着又麻又热眼皮。
3
“来给各位说明下。”众人从寝室回到书房后,井野满男说道,“因为事情十分重要,请各位认真听说。”
张豪华书桌正对着门口,上面摆着黑色电话和打字机。井野站在桌旁,拖出张皮革扶手椅,请黑江就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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