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梢。”
瓜生回答完后,深深地吸口气。或许是想忍住眼泪,他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使劲按住眼皮,说道:
“当时正在自己房间里。她突然跑过来,说‘出事’。”
“她怎样发现?”
“这个还不太清楚。”瓜生看眼蹲在大厅角落里小梢说,“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很难好好回答问题。”
小梢蹲在房间角哽咽着。她用双手捂着脸,纤瘦肩膀不停地颤抖。
“樫小姐在哪儿?”
江南问瓜生。瓜生看着北侧通道那边,费力地挤出句:“房间里……床上。同样也是用钟砸头……”
江南绕过渡边尸体,向早纪子寝室奔去。瓜生和河原崎跟在后面。
房间门是开着。
伸着,两只手伸向前方,指甲像要撕挠地毯样立在上面。扭向边脸上翻着难看白眼,嘴角边可以看到从黑红色舌头上垂下几丝血痕。
“太惨。”
刚进入大厅,江南就被这毛骨悚然场景惊呆。内海在他身后,隔着他肩膀探头看去,不禁发出有气无力声音:
“这,这……”
他双手捂着嘴,弯下腰,很难受地干呕着,踉踉跄跄地冲进厨房。
小梢还在那边捂着脸抽泣。河原崎跑过去,想把她扶起来。“不要!”小梢发出歇斯底里喊叫,甩开河原崎手。她使劲吸溜下鼻子,又捂住脸哭起来。
江南边不停地
如瓜生所说,她仰面躺在床上,早已气绝身亡。光滑白皙额头受到重创碎裂开来,而小巧可爱鼻子则被彻底砸碎……从伤口和鼻腔流出来血染红她脸。床边,座已经坏青铜座钟胡乱倒在那里。
从现场情况看,死者既没有反抗,也没有被性侵犯。
江南把手按在额头上,“啊啊”地低声呻吟着。站在他身后河原崎也发出同样声音。江南像浑身发冷般开始哆嗦,从后背直抖到脚尖。他不停地摇着头,踉跄着离开房间。
“谁发现?”
江南问瓜生。
“不像是打两下啊。”站在桌旁瓜生,目光严峻地盯着尸体说,“他被,bao揍顿。”
从头后到头侧有好几处很深伤口,很明显这是渡边死亡原因。从伤口流出血浸湿头发,血还没干,泛着亮光。
沾满鲜血和肉块凶器掉在尸体脚旁,那是摆在装饰柜上座钟。镶嵌在乳白色大理石内四方形表盘,玻璃罩已完全破碎散落,上面两根指针也不知飞到何处。
江南捂着胸口,压抑着恶心得想吐感觉,从那惨状中移开视线,环视四周。
小早川杵在桌子那边。他那平日里红光满面脸上,现在只剩惨白,厚厚嘴唇半张着,目光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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