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都已经十分老旧,上面全是藤壶海锈,显然疏于保养。依稀能看到离他们最近那艘船上,写着茹昇号。张海盐记得,那是十年前失踪客轮中艘,有两百多名乘客跟着这艘船起消失。
船阵四周有十几根锚缆抛在海里,这里浪不大,张海盐知道这说明海底浅,他们身下水底有礁石。
两个人攀着缆绳出水,倒挂在条锚缆上,已经听到船上有人说话。两人爬到船舷外踩着锚缆探头查探,首先看到在船高处客舱顶上,有四五个守卫,身上带着步枪,竟然都穿着军装。
船上各处都传来杂话,他们凝神静气去听。
“怎是桂西口音?”张海虾道。桂西有很多军阀派别,你吞吞你,打都打不清楚。他们是听说过
水性是南部档案馆挑选学员首要要考察,人天生就分亲水和恐水,张海盐和张海虾在水中心跳会放缓,比在岸上更加舒适。所以名字里才带海字,予以区分。在南洋海事衙门,带海字人中饭会多捆腌肉,馒头也可以多个,还是十分让人羡慕。
两个人在水中犹如鱼样,每次入水再探头,已经前进十几米,从动作上看不出丝辛苦。
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这水性是怎练出来,在厦门鼓浪屿西边礁石上,有个坑洞,大概二三十米宽,深不见底。潮水来时候,坑洞被海平面吞没,退潮之后则会变成个深潭。深潭和大海并不相通,每天鱼虾都靠涨潮退潮来往。
张海盐记得深潭中最多就是螃蟹,抓都抓不完,当时干娘会从海里钓上尾鲷来,丢入退潮深潭中,让他们几个徒手抓上来。抓到晚上就能和干娘起睡张床。
鲷这种东西,哪里是能用手去抓。
八个月之后,这些孩子肩膀和腹肌都如同被刀劈出来样,当然鲷是从来没有抓到过。那尾鲷每每都是被惊吓而死。
张海盐至今还记得最清楚是,碧海蓝天,行小鬼慢慢长成大人,站在那个深潭边上,已经不再唉声叹气,想着鲷没有被抓住。这些岁月如此美好让人怀念,也让他如今能在大海波浪中犹如鱼样往前。
很快他们已经看不见盘花海礁,四面都是大海,浪变得更大,张海虾浮出水面,每次修正方向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前。大概足足游有四五公里,他们果然看到海上灯光。
灯光是青色,这是海盗偷袭时用灯,是用鸡蛋清腐烂之后晒干混油作灯油,远看时候和月光在海中反光很像,不容易被人察觉。
两个人缓缓地靠近,发现那是艘很大铁皮客轮,而且还不止艘,目力能看到大小船只,有四五艘大,十几艘小,全被铁锁锁在起,形成个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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