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张海盐猛冲出去，爬上楼梯，上到甲板，甲板上全是人，有劳工也有士兵，顶部哨岗上面
人已经无心放哨，都看向中心礁石。张海盐挤到人群中也没有人注意他。
中心礁石爆炸完热气仍在，有劳工正慢慢靠过去，能明显地感觉到炸完洞口正在跟外面快速做空气交换，烟雾被吸入洞内，又被喷射出来。这些烟雾和粉尘肉眼可见，已经蔓延到整艘船上。张海盐觉得眼睛发辣，心生恐惧。很多人开始咳嗽。
张海虾从背后帮他把口罩戴上，然后把手套递给他。
“
是不是闯祸？”
“不，你说对，横竖都是死，但现在是收拾残局时候，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拍拍手里消毒水，脚边还有三四桶，“走吧。”
边上拿橡胶手套带上，又看到
边口罩，自己带上个，摘几个下来放进口袋，才按开桌上尸体嘴巴，这是具骨瘦如柴女尸，是个东南亚人，因为长期饮养不良，头发发黄，眼窝深陷，已经不似人形，身上脚上全部都是被礁石上藤壶划伤伤口。
女尸嘴巴牙齿完全损坏，全是黄斑黑结石，能看到女尸舌头被剪掉，露出喉咙，里面全部塞满盐。张海虾闻下，脸色沉重：“你最好把你命令收回来。”
“为什
？”
“这具女尸应该是十年前船上乘客，在这里被迫挖掘，但她不是饿死，她是病死。这些盐和药水，都是用来消毒，也就是说，这些劳工会在挖掘过程中得病而死，而这个副官认为这种病是可能会传染。”
张海盐想想：“你是说，瘟疫船里没有什活着怪物。瘟疫船里——”
“知道自己莽撞，你别多嘴，让自己反省反省。”张海盐扛起桶来，两个人挤开人群往里走去。
张海虾说道：“你这不算莽撞，你签卖身契到南洋来才是莽撞，你知道你那干娘驴你？”
“干娘驴是有原因。”
“干娘驴你是因为你就是够驴，她怎不驴？！”
两个人来到礁石上，这里爆炸热气依然灼人，有人开始反应过来，但看着他们扛着消毒水，副完全不
“有只有瘟疫。”
是五斗病，蔓延发病最快瘟疫。
张海盐深吸口凉气，立即边把金针插回去，边去翻边电话簿，对张海虾道：“帮抓下电话，让他们停手——”
话音未落，外面“轰”地声巨响，整个船抖动下，所有瓶瓶罐罐都被震翻在地，外面尸体被晃得东倒西歪。两个人扶住女尸才稳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就听到甲板上有人喊道：“炸通，炸通！”无数脚步声开始传来，似乎有无数人冲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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