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知道王盟指是之前袭击他事,就笑道:“没事,人在江湖,身不……”
他还没说完,王盟已经转身拉灭自己那边灯,然后就躺进睡袋里睡。
“……由己。”黎簇无奈地说完,心中暗笑:怪人,都是怪人,他妈都是怪人。
“如果你在家老板永远不在,从开店到闭店只有个人,有时候年都不会有人踏进来店里当营业员,你也会学会在没有生意时候,关闭自己电源变成怪人,这样你才能度过那刀割般漫漫长日。”王盟在睡袋里说。
“你在那种店里干过?”
黎簇躺在帐篷里,这是用太空面料做帐篷,拉上拉链之后,外面寒冷和里面几乎点关系都没有。
参与这次行动军人都是住大通帐,而考察队队员显然住得讲究些,每两人住个双人帐篷,这样能保持点隐私,也可以让人休息得好些。
黎簇是和王盟同住个帐篷,黎簇进去之后,和王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坐在睡袋上,也不知道说什好。黎簇心里盘算,之前是他袭击梁湾,之后又是梁湾把他打趴下。当时虽然自己也在场,但是这件事情怎算也应该是梁湾和他恩怨,他总不至于在这里报仇吧。而且王盟性格也很奇怪,从表面上确实看不出有什毛病,但是他整个人又透露出种极度不正常气息。
这是种说不出来感觉,虽然在这段时间具体交往接触中能感觉到他点也不笨,办事效率也不低,但是黎簇总是觉得王盟很多时候都比正常人慢半拍。
王盟见黎簇看着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也是带着种特别让人无语、让人想直接脚将他踹飞表情直直地回望着黎簇。
“前后共十几年,最惨时候,坐在柜台后面,甚至连电脑上扫雷游戏都不想玩。就那坐着,然后,就那睡着。醒来时候,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于是不做二不休,继续不动。”
“哇,那你不会发芽,或者某天发现自己脚生根吗?”
“做过那样梦。”王盟道。
黎簇瞬间就想狂笑,但拼命忍住,他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平静下来之后,他
他没有多余动作,黎簇忽然明白。
个人,不管是多训练有素,在没有特定目休息状态,总会有些不经意习惯性小动作。这些小动作会连贯成些大动作,让这个人看上去极其富有连续性。
但王盟不是,他在没事情干时候,几乎没有什动作,这就给人种十分呆滞感觉。
“你……”黎簇想知道为什这个人会是这样,于是想找个话题和他聊。
“只是个打工,糊口而已。你不要见怪。”王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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