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反应啊。”若雨笑着回道。
“
思考人生很好笑吗？”封不觉又道。
“思考人生
确是没什
好笑。”若雨道，“见到好友结婚故而思考人生，也是人之常情……但你封不觉也这样，就很好笑
。”
“那‘封不觉’……”封不觉学着对方语气念道，“应该怎样呢？”
“你应该若无其事地瞪着死鱼眼，懒洋洋地说着类似……”若雨则学着觉哥平时那贱贱语气，言道，“‘唉……又
个大好青年被推进婚姻火坑，人生从此片灰暗
但今天，封不觉蓦然回首……忽然发现，其实这些，都是自己厢情愿罢。
小叹早已是个大人，是个有担当男人；他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和他心爱人。
后知后觉时，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王叹之都已走到封不觉前面。
小叹似是在用行动告诉觉哥——人生路，有时并不需要走得太“聪明”；事实上，很多人就是因为聪明，反而多走弯路、乃至迷失在那些路上。
“你怎没睡啊？”也不知过多久，若雨轻柔声音打断封不觉思绪，她边问话，边将椅背收起，自己也坐起来。
夜，已深。
午后婚礼和傍晚婚宴都还历历在目。
但在喧嚣褪去后沉静中，这新鲜回忆，终究还是敌不过倦意侵袭。
此时若雨，已经盖着毯子睡着。
因为是在私人飞机上，仅觉哥和若雨两个人就占靠前个小机舱；舱里座位不多，不过间距都很宽敞，座椅本身也和民航不同，十分得宽大舒适。
“在思考。”封不觉托着下巴，仍望着窗外，头也不回地应道。
“思考什？”若雨道。
“思考人生。”觉哥有气无力地回道。
“噗……”不料，若雨听这答案，竟是忍俊不禁，原本睡眼惺忪表情，变成嗤笑之状。
“喂喂……你这是什反应啊？”封不觉终是回过头来，虚着眼问道。
若雨基本是把自己座椅放平，躺着睡下；封不觉就紧挨着若雨座位坐着，那恰好是个靠窗位置。
在这深夜，机上大部分人都已熟睡，毕竟大家白天都玩得挺累……但觉哥，却还望着窗外那平流层夜景，睡意全无。
“不知不觉，小叹也成家呢……”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语境像是个老人。
每每到这种时候，人就会多愁善感起来，封不觉作为个“文人”，自也不能免俗。
在他印象里，小叹好像还是那个善良小屁孩；这个傻孩子天天带着脸纯真笑容，跟在自己身后，“觉哥觉哥”地叫着……他永远是那让人不放心，仿佛你走得快些，再回头，他就会摔跤、或是走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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