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剑师转身，面向城垛子，有些伤感道：
“有件事，
不得不承认，那就是这些年来，忙也忙过，奔走也奔走过，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正逐渐活成虞化平
样子。”
忙来忙去，忙得大楚，国将不国
，不就和当年虞化平
样
？
“人力有穷时。”
谢玉安侧过身子，看眼站在不远处名义上是为保护其安全锦衣亲卫。
造剑师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何发笑？”
“笑您也样。”
“哦？”
“大楚，留这发式，不是官宦人家就是贵族出身，就是民间，哪里有这般多讲究，军中，更不时兴这个。”
“哦，这还真没注意。”
这种削减，不仅仅在发式上，也体现在其他方方面面。
而晋东这边，流行则是……板寸。
在摄政王要求甚至是以身作则下，军中士卒定期修剪头发，板寸几乎成常态。
因为军队作战时，头发长会有各种各样不便不说，还容易引起卫生问题。
不过，因为晋东慕军风气极为严重，所以军队里流行东西，马上就会被周围纷纷效仿。
站在高处，风就大些。
谢玉安伸手，压住自己两鬓长发，再顺手将它们打个圈，盖在帽子下。
回头看，跟在他身后造剑师头发微扬，却不见散乱。
谢玉安笑着道：
“您就不累得慌。”
“当初看熊廷山断臂时，才晓得，所谓高手，在战场上效用，被进步地拉低。”
熊廷山是三品武夫，但在军阵之中，却很快陷入危局，不得已断臂求生。
放在以往，巅峰武夫固然比不过军队，但至少
顿顿，
造剑师发出声苦笑，
道：
“所以还真样。”
你笑人家时，你自己，其实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
现在，就是晋东小孩儿，也习惯去找剃头师傅理板寸。
也是因为晋东军民以流民和外来户居多，其中还有很多蛮人和野人，所以，在发式方面，并没有什抵触情绪。
再者，这些年来晋东王府基本是对抗楚国主力，渐渐，在楚人印象中，燕人，燕军，基本都是这种发式。
“真是笑话，有关系？”造剑师笑道，“就因为仗打不过，国力拼不过，连头发，也成错？”
谢玉安笑。
显然，控制头发不乱，得费点儿气血，造剑师舍得。
造剑师不以为意，甚至用种略显挑衅目光扫眼谢玉安。
“之前在路上时，得知个消息；
说是朝廷礼部个礼部官儿，向陛下建言修改大楚发式，他说燕人之所以打仗厉害，是因为燕人不会留这两段长发。”
燕人其实也是有自己发式，只不过相较于传统夏人发式上，做削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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