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大威胁效果在于,
眼前这位王爷,他没少干人屠事儿,就比如眼下这后山镇,人血还没干呢……
只不过姚子詹很是识趣地没提这茬,更不会傻乎乎地在此时为那些已经死去后山镇子民以及后山上炼气士,去讨要什公道。
姚子詹站起身,
抿抿嘴唇,
等王爷放下筷子后,
早就食不知味姚子詹也马上放下筷子。
刘大虎送来帕子给王爷擦嘴,王爷擦嘴后,折叠过来,边擦手边道:
“孤要求,很简单,就条。
赵牧勾,
唉,
就剩张嘴硬。”
“王爷,大乾京畿还有数十万禁军,效忠官家,效忠朝廷!”
姚子詹说得正气凛然,
但王爷只是默默地咥口面。
“王爷,真就不能……再通融通融?”
王爷笑笑,
道:
“谈生意,做买卖,是需要本钱,你觉得,你乾国,现在还有什本钱值得让孤……让步?
江南半壁,已经沦丧归附于赵元年这位新官家,乾江更是被军截断航路,这季秋粮还没能来得及运进上京城吧,怕是你乾国都城现在,已经闹起粮荒。
寡而患不均嘛。”
“孤倒是觉得纯粹是吃饱撑。”
“王爷此言差矣,人之所向,故而所往。”
“姚师说是,孤受教。”
姚子詹眨两下眼睛;
道:
“王爷,还有句话,是别人教。”
“说。”
“王爷您有部兵马遏制江道,悬于
含玉素衣牵羊出城,向孤请降。”
“可是王爷……”
“没有丁点讨价还价余地,满足不孤这条,那孤,就让上京,从此成为历史。”
威胁人话,确实得看从谁嘴里说出来。
不仅仅是摄政王身份地位和兵戈,
“再加点辣子。”
郑霖给自己亲爹碗里,又刮些辣子下去。
姚师有些尴尬;
他其实心里头明白,自己虚张声势,在这位眼里,根本就没有用处,可使命使然,他不得不继续推着磨走。
接下来,就是继续吃面。
西南土司,
北羌诸部,
已响应大燕起事反乾;
三边那儿,家那位皇帝正领着大军继续死磕对峙。
乾人手脚都已经捆绑起来,
“所以啊,孤刻都不敢放下这乾人之志啊,因为往前数八百年甚至是往后数八百年,也就乾国这片大夏古地,吃饱饭人……最多。”
姚子詹咽口唾沫,忽然觉得面前这碗面,不香。
说来说去,谈来谈去,自己任务,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位燕国王爷面前通得过。
人家不是要你低个头认个输这般简单,
人家要是让你着素衣牵羊而出,在其马蹄前,跪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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