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有些干裂嘴唇,赵牧勾依旧尽力保持住自己风度,开口道:
“王爷,这是在为……李相公报仇?”
从昨晚新传回来燕人那边消息,再加上先前对自己这些举动,这位大燕摄政王态度,下子转变得太大些。
而这之间,隔着,就是李寻道身死。
“说不上吧,和李寻道也不熟,甚至,还有仇。
你不是还想着要体面?
就偏偏不给你,
不仅不给你,
还要当着你面,去踩碎它!
终于,
遛不是弯,而是乾国官家。
这是种羞辱,彻彻底底羞辱,已经不讲什诸夏礼仪,更不去理会什风度。
甚至于,
此举会给乾人带来怎样心理创伤,是否会让乾人同仇敌忾起来,
郑凡,
说白,
偌大乾国,这般多人口,他燕人想治理,肯定也得依靠乾国官吏不是。
官家膝行到台下,身子,微微颤抖;
定程度上,他和姬老六差不离,没修行上天赋,也没花心思在这上面,所以,现在已经很吃力。
还好,
非让他去替承担这青史骂名,本……不
等到下台梯时,倒是方便不少,至少可以借用双手撑着两边。
“官家!官家啊!!!”
“官家啊!!!”
东边,有资格出席这场投降大典,都是上京城内真正有身份有地位存在。
他们愤慨于自家官家,被燕人这般羞辱。
可就是吧,
听到他死消息,
这心里头,还真有些不痛快。”
“王爷,昨日在宫内,曾跪下挽留李相公,劝阻他……
可李相公心意已决;
官家膝盖,已经磨出血,双唇,也已经干裂,身形,也开始微微摇晃,显然是快支撑不住。
而王爷,
也终于停下胯下貔貅步伐。
“官家,如何啊?”
“该……。”
通通不在意。
他就是不想怀柔,就是不想给你脸面。
今儿是个大阴天,
没日头,不晒人,就正好多遛遛。
你不是还想着要面子?
他终于来到王爷貔貅面前。
可谁知,
这时貔貅却开始迈开步子,向另侧缓缓地移动。
赵牧勾有些讶然地抬头看看貔貅背上那道身影,无法,只能继续挪动自己膝盖跟着起走。
王爷骑着貔貅,在遛;
但他们又保持着极好克制,
不愿意来,本就没来;
想殉国,昨夜要殉,要现在也在家里准备柴火堆;
能来,出席到这里,同情官家归同情,倍感屈辱归屈辱,但本质上,都还是有着换家门庭为以后铺路意图在里头。
政权交接之下,最受屈辱,必然是皇帝,臣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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