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换下蟒袍郑凡,没有着甲,而是穿着套黑色便服;
四娘站在其身后,正帮他重新梳理着发式。
在自己娘亲就在场情况下,郑霖敢对自己父亲说出这种话,足可见他现在愤怒。
不过这次,四娘没急着用家法
“属下遵命!”
……
郢都内外百姓,都认为他们皇帝在宫内疗养亦或者是在蹉跎最后段属于皇帝岁月;
而燕军将士,则认为他们王爷,现在依旧老神地待在船上,沿着水路,向上阳郡进发。
可楚国皇帝,已经不在郢都;
当年虎头城里刚苏醒主上,得在外头提前给自己下足够心理暗示,才能在魔王们面前不掉架子,得故意兜着揣着;
现如今,
已经不用刻意地去伪装和粉饰,
喜怒不形于色,越是这种时候越沉稳,已经成对于他而言,很理所当然件小事。
“既然人家主动找上门来,
也因此,这会儿,就颇有些再回首余味。
没有商议,
没有研究,
没有取舍上衡量,
因为已经既定。
“找死。”
这俩字出口,
梁程、瞎子、阿铭、薛三、樊力、四娘……所有人都收起平日里或慵懒或玩世不恭,目光,开始变得严肃。
就连放在桌上那块红色石头,也在此时摇摆两下,又马上立定。
种熟悉又陌生氛围,开始逐渐在这个船舱里弥漫。
而大燕王爷,虽然现在还在船上,但很快也会离开。
……
“以前,觉得你很愚蠢,这些日子,改变对你看法,但现在,再次觉得,你很愚蠢。”
郑霖站在自己父亲面前,目光微沉。
他在长相上更像其母亲些,不过,在神情上,却又酷似其父。
那们,
就送他们起……上路。”
下刻,
魔王们全部单膝跪伏下来,
齐声道:
十多年岁月风霜,似乎将这片大地遮蔽成另种颜色;
可旦山洪倾泻而下,
最原始,永远还是最本真。
郑凡缓缓地站起身,
谁都知道他现在很愤怒,因为这已经触碰到他真正底线,可在他脸上,却没有太多情绪上波动。
熟悉,是因为本该如此,在很久之前,出去做什事儿,都得大帮子人起。
那时,大家还很弱,无论是第桶金还是第个台阶,都需要所有人孤注掷地去争取,才能有那丁点机会可以搏到。
陌生,是因为真很久很久都没有再遇到这种特定情况;
他们已经不用必须去出手,很多时候,挥挥手,就会有很多很多人替自己把事儿办完;
有时出手,就显得是百无聊赖之下寻寻乐子,当不得真,更谈不上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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