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满脸通红，他支吾
会儿才说：“秦队长，不光这些咧！他，他不但打俺，还跑进俺家对着俺媳妇……动手动脚，后来干脆把俺媳妇按在炕上——他禽兽不如，杂种个。要不是他俺好好
家也不会被拆散，俺媳妇也不会觉得
要黄三扣动扳机，这
近距离，花舌子脑袋非得被开天窗不可！
（98）
这是
生迄今为止记忆最深刻突发事件。当时怎也没有想到，憨憨厚厚黄三居然会做出这般不寻常举动。特别是他拉起枪栓那声，非常利落。如果不是之前摆弄过枪人，基本没有如此身手可能。
确信自己是闭着眼睛听到枪声，耳朵差点被震得四分五裂。只是子弹终点似乎并没有落在肉里——它在瞬间弹跳两个来回，硬邦邦，接着柜上放置瓷瓶“啪”声清脆泻落。再睁开眼睛时候，花舌子已经瘫下椅子下端。他张开嘴巴对着被秦队长扭住胳膊黄三，下颌攒动不已。那支被黄三抢去枪就扔在不远处，而开枪打落它九枪八正在吹着枪口冒起淡淡青烟。这是第二次见识九枪八枪法，事后直在想，如果有天秦队长和九枪八两个人同时出枪攻击对方，究竟谁会倒在谁枪口之下？
开始把怀疑范围扩大到黄三身上，难道真是他和花舌子联合干得这些事情？现在事情败露他要杀花舌子灭口？但是出乎意料，被秦队长按倒在地黄三根本没有挣扎。他只是满脸铁青，直嘟嘟囔囔：“秦队长你放开俺，俺要剁这个杂种！俺求求你啦秦队长？秦队长……”
觉得黄三口气有些怪异，之前对他怀疑瞬间又让有些模棱两可。况且，黄三这两天跟们形影不离，如果真是他话，好多地方实在讲不通。那，黄三和花舌子之间到底是怎回事？事情似乎又多层复杂，这让彻底体会到纠缠不清含义。
秦队长和九枪八也觉察出事情不对劲。他们相视片刻之后，秦队长命站在旁早已傻掉郝班长过来搭把手。待黄三情绪稳定稳定，秦队长说：“你们俩从现在起谁都不许轻举妄动！先把事情说明白。”
（99）
秦队长走上前去把花舌子扶起来，示意他先说。花舌子屁股重新挨在椅子上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开口道：“那年带着两个弟兄下山踩盘子，到石人沟看到头黄牛，就寻思着把牛拉上寨子炖肉吃，结果就命弟兄们给牵走。后来……”花舌子指指黄三，“后来他看到，拼命地不让兄弟们牵走他牛，没法子们就揍他顿。”
秦队长听后愣愣，接着哑然失笑。他看看黄三：“就为这个你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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