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中山装,虽然已经被瓢泼大雨淋得水汤挂面儿,但从衣服质地上,还是发现他们之间不同之处:其中位身材魁梧中年人穿是正经呢子料,而另位瘦削中年人和那位戴着眼镜年轻人穿却是常见“卡其布”。光凭这点,就判断出,穿呢子料中山装人身份必然要高于另外两位。果不其然,此人还没说话便从内兜摸出包大生产牌香烟,边递进来让收下,边请求务必帮忙载他们程。
连忙客气道:“五湖四海家亲,都是g,m同志,送啥香烟哩!”
其实,那时嘴上虽说满不在乎,但实际心里别提多美。要知道,这大生产牌香烟当年在整个辽东地区可谓是家喻户晓,老少皆知,那是绝对数数二高级俏货。远咱不去说,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抗美援朝,它就曾作为慰问品送到战场上犒劳志愿军战士,后来毛主席率领中国代表团访问苏联路过沈阳时,当时东北局给毛主席配备路上抽也是它,甚至在中苏会谈时毛主席抽还是大生产牌香烟,就连们公社黄社长看到它也是两眼冒光,记得有次他把支这牌子香烟夹在耳朵上足足晃半条街,逢人就取下来说,看看!大生产!这他娘可是大生产咧……因此,不难想象,当时手里握着整包大生产牌香烟该是多激动。
随后,经过简单交谈得知,这三人是由沈阳公干来到这里,由于雨天道路异常湿滑,他们乘坐吉普车在前边翻车。穿呢子料中山装中年人自称姓吴,戴眼镜那个年轻人是他秘书李桐,而那位始终沉默寡言瘦削中年人则叫杜少谦,负责他们此行安全保卫工作。
只是,至于三人前来安东地界儿所为何事,他们自始至终并未提及半言。不过,其余两人都称呼穿呢子料中山装人为“吴先生”,这倒是让觉得非常蹊跷——因为在那个特殊年代,人与人之间无例外都是以“同志”相称,“先生”两字在那样特定历史环境下显得特别扎眼,明显意味着被称呼者身份非比寻常。因而在此后同行赶路期间,直在心里暗暗揣测:这位吴先生到底是什来头?
这时,老崔头顶着粗麻袋吭哧吭哧地跑出落叶松林。待他看到车前站着三个陌生人时顿时呆住,连忙把事情因由讲给他听,老崔这才憨厚地冲着三人连连点头。只不过,当说到他们吉普车在前头翻车时候,老崔却展露出副早已预知表情,他连连嘟囔道:“不怪!不怪!不怪哩!”
李桐显然听出老崔话里隐意,他疑问道:“老崔同志,你能不能把话说得再明白些?”
老崔先是瞄两眼,这才问李桐:“你们吉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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