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自己也不会有所损伤。又蹽出去阵子,模模糊糊瞄见杜少谦弓腰钻进沟塘子,连忙四下打量,却发现此地正是那跃进旅馆地道出口处。爬上缓坡,眼见着杜少谦又隐入白雾之中,正四下找寻,忽然听见南头传来阵阵抽抽搭搭哭叫,叫声夹杂着上气不接下气干呕咳嗽,那哭叫早就语无伦次得塌糊涂:“他死,他死……走着走着头颅就……掉!掉!传尸鬼疰!是传尸……传尸鬼疰!印记……印记……纸人又来杀!杀!……”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顿时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待拂开浑浑浆浆白雾,但见人撅着屁股栽卧在地,身着中山装满是水汤挂面儿稀泥,却正是李桐李秘书!他双手死死地薅住杜少谦脚腕,满是污垢脸颊上挂着恐慌失措神色,黑框眼镜枚镜片已然炸裂得细碎,早由鼻梁上耷拉至青紫嘴唇间,像是受到莫大惊吓。杜少谦几次扶他站起身来,可是他根本就如被抽去骨骼,双手将他放开,他又似摊烂泥般堆落在地,任由人随意摆弄,只有上下翕动嘴巴里还在拼命地嘟囔着那些连不成句字眼:“死,传尸鬼疰,头颅,纸人,杀……”
这时候,透过白雾,但见前方不远处地面上影影绰绰……露出双脚!
战战兢兢猫着腰俯身蹭步过去,心生惧怕之际,只觉落在脸颊上雾滴滴都沁着瘆凉瘆凉寒气,针尖样往皮肤里戳。渐渐地,看清这个人,他穿着打扮俨然同跃进旅馆谢掌柜并无二致——之所以这说,是由于当时并不能从面部上去辨认此人身份,只因为,只因为这根本就是具……无头之尸……
“——谢掌柜也被割掉头颅!谢掌柜也被割掉头颅!!”稀里哗啦吼叫出两嗓子,胸口顿时“嗡嗡”直颤,屁股跌翻在地,连滚带爬地往回退着。慌乱间稀里糊涂地想起李桐刚刚说那些只言片语,于是满脑子疑惑井喷般涌出来:那晚吴先生在房间里被割掉头颅,虽说没有人亲眼所见,但那张“吱嘎”嘶叫纸人从血洼里飞出来,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随后杜少谦只是说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纸人能割下头颅,可是到目前为止他却没能解释出这其中蹊跷。而眼下在这青天白日里,谢掌柜项上人头却也如出辙地不翼而飞,这不能不叫思绪又偏向那个诡异印记——传尸鬼疰!
对!李桐!李桐必然目睹这切!想到此处,连滚带爬来到李桐身边,不管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地问道:“李秘书!李秘书!究竟发生什事?你都看到什?”
李桐双眼呆滞无神,抽搐着鼻子泪流满面,对询问完全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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