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
不能卖给别人……”
敢情儿这还碰上他
瓷儿
。
“对，是叫你来，但是不想买。”杜淮霖掏出钱包，把里面现金都拿出来扔给他：“这些够不够你出
次台？”
“算跟你借成吗？”奚微走投无路，硬着头皮低三下四：“借五万，打欠条，会还你。”
活儿估计也是毛病，见过脸甭管多久都能记住。人都说他是当侦探料，偏托生错成纨绔子弟，混迹时尚圈儿风流摄影师，天天拿来扫描嫩模女星们那些千篇律假鼻梁锥子脸，屈才。
杜淮霖暼他眼，嘴角含笑，眼神里却暗含着不动声色警告。余敬激灵，察觉自己失言——那次恶作剧向来被表哥视为人生污点，这也就是自己，换别人提，估计早不顾情面给怼出去。
杜淮霖早记不住那女人长什
样儿，听余敬往事重提难免心中不快，仔细打量奚微几眼，突然就没兴致。他明知故问：“来找什事？“
奚微到底年轻皮薄，电话里还充着气儿，见着面下子就瘪下去。当着这些人面儿，再也不能故作老成地讲出那些狂浪之语。
杜淮霖把他搂过来，绕过他肩膀手指着余敬对奚微说：“既然要卖，那你不如卖给他，他出手可比还大方。”
“为什要借给你？”杜淮霖冷笑：“就因为买你初夜？”他不是慈善家，只接受明码标价你情愿交易，不接受道德绑架。
“初夜”这个词儿像根针样刺进奚微耳膜。委屈怨气马上就要不合时宜地宣泄，可想到奚莉莉麻药过劲儿后疼得打滚嚎叫样子，他忍住。
他慢吞吞地蹲下来，在昏暗灯光中，跪在地上上摸索阵子，终于摸到崩掉袖扣，捡起来，往衣服上擦擦，递给杜淮霖：“对不起，老板。”
然后他扬起下巴挺直身板儿，转身回包厢。
他想开。卖谁不是卖，哪个也没比哪个高贵，包括他自己。
“唉别……”余敬忙想推拒，却被朋友们起哄给堵住。谁不知道余敬笔直，喜欢童颜巨乳。可杜淮霖要整他，大家都乐见其成。
奚微免不手足无措，诚然卖给谁都是卖，可潜意识里他还是想卖给杜淮霖，好像这样只卖给个人比较高贵样。
他不由得用求助眼神看向杜淮霖，杜淮霖却看都没看他眼，在众人哄笑声中把奚微推，站起来说你们玩儿吧，先走。
朋友们知道他有点儿生气，谁都不敢深劝。奚微不明就里，下意识地冲出包厢，在走廊里扯住杜淮霖袖子，用力太猛，精致钻石袖扣掉在地上，崩飞。
杜淮霖冷冷地看着他。奚微忍着心虚分辨：“是你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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