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杜骁略显拘谨地叫声。
奚微看着杜骁,惘然若失。你本来就是弟弟,可是知道这声“哥”涵义,你却不知道,永远都不会知道,多残忍。
“叫你骁骁,行吗?”他声音很温柔。
“当然可以。”杜骁挠挠头,“那个……你跟爸,你们,挺好吧。”
“嗯,很好。”奚微回答。
就是……五年前,咱俩头回见面儿那次。”杜骁恳切地说,“那时候太任性,恃宠而骄飞扬跋扈,也不知道个轻重,看你不顺眼就想找你茬。实在没教养,愧对爸,现在都不好意思回忆……”
“你说这个,”奚微笑着摇摇头,“这算什事儿啊。都是打叛逆期过来,谁没点儿黑历史。再说当初也有错,想亲口和你道歉来着,直没找到机会。”因为吃杜骁醋而犯倔陈年旧事,如今想起来,简直幼稚得可笑。
“不不,都是错,跟你有什关系啊,不用你道歉。”杜骁连忙说。
“算啦,都过去事儿,别再纠结。”奚微起身走到杜骁身边,这回换他先伸手,“就此揭过吧,同意吗?”
他们已经把曾经自己丢在穿越时光隧道车厢中,像蜕皮蛇,将过往层层褪却,成长为今天全新面貌。是好是坏,都已成为弃他们而去,不可留昨日之日。那今日之日呢?对于各自成长两人来说,定会有冰释前嫌机会。
“那就好。爸爸那人……嗯,怎说呢?其实直都不太解他。”杜骁陷入回忆,“小时候他不怎和亲近,还对很严厉。所以当时心里总是怀疑,觉得他根本不喜欢。”
奚微说:“如果他不喜欢你,他不会对你有更多要求,更不会在意你任何感受。”他垂下眼睛,“你知道吗,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父母都能无条件爱着孩子,没有那多天经地义。”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杜骁总觉得奚微说这话时,有种淡淡落寞与沧桑,这种情绪照理说不该出现在他那张年轻脸上。
“是啊,所以说年纪小不懂事。直到这些年出国,他对关心反而比在他身边时还多。这时候才明白,并非不喜欢,只是表达
“好啊。那句话怎说来着?相逢笑泯恩仇。”杜骁也站起来。两人握手言和,那些少不经事恩怨误解,尽数融在这握之中。
“那个,该怎称呼你呢?”杜骁犯难。
“大你五岁,不介意话,叫哥就行。”
“这个,不太好吧……”杜骁有点儿别扭。和自己父亲爱人称兄道弟,总觉得不太礼貌。但是他和奚微年龄相仿,好像也没别更合适称呼。
“没事,们两个单独论,和你爸爸无关。”奚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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