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秒弹起来:“爸你怎不敲门!——不对!谁放你进来!卓异前台是筛子吗?现在谁都能进来不用登记不用报告吗?”
“刷脸进来,”苏晏笑得神秘莫测,“说是你亲爹。他们看脸就信,还给指路。”
……这也实在没办法责怪工作人员。
文怡慌忙衬衫拉平,边问苏晏:“这个点,你不上班,来这里干什?”
苏晏耸耸肩,“现在是退休中老年人士,根本无班可上。事都被你二哥做。点破绽都不留,想给他打扫战场都插不上手,闲出屁来。”
送去国外治疗,向东再也没有看过露出整张脸。这直是向东心病。
“还好啦,”文怡笑着揉他眉间,“疤痕是男人勋章——这是‘第次独立反抗药物控制’成功纪念,和这个相比,那点痛算什。”
向东被他说得又笑起来:“这说也是,怠怠真勇敢。”
“你那什哄小孩似口气啊!”文怡在他下巴上咬口,咬到半不舍得,又舔舔亲下,发出好大声“chu”,“那时听到你声音就燃起来!而且知道你定会来找!所以——”他抬起手,对向东比个中学球队里常用协助进攻暗号手势,“军功章上有半也有你半?”
向东抬手回应他手势并击掌,笑得停不下来,片刻却又叹口气:“你要是能直好好,宁可别分这种军功章。”
“那你就来闹啊?”
“你是爸爸贴心小棉袄嘛!”苏晏笑眯眯,又看厉向东,“倒是你们厉总,这个点,不回去上班,在这里做什?”
向东乖乖地说:“和文怡说点当年事情。”
“哦,听到。”苏晏点点头,“那怎不接着往下说?”
“……接下来事,恐怕有损伯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文怡顺势把向东手捏在手心里——向东手大,他自己手小,视觉效果就很滑稽,他不得不用上两只手才把向东手抓住,“都是普通人,哪里可能辈子万事不愁,帆风顺呢?总要不断地面对新困难,遇到新问题,”他低头在向东指尖上亲下,“不过知道有你在等,就更勇敢、更坚强,以前总是退缩逃避地方,也能面对;以前过不去坎,也能迈过去——算是个动态平衡‘岁月静好’。”
“这说来,这军功章却之不恭。”
“敬请笑纳。”
“你这样说,爸爸好伤心。爸爸做这多幕后工作,献时间献金钱,献金钱献身体,结果致谢名单里提都没有提爸爸下,呜呜,爸爸好伤心……”
——两个人刚刚亲得正在擦枪走火边界上,有人在门口凉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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