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真凶。
眉间拧出个隶体“川”字。
眼睛里都是血色。
戾气嘶嘶地往外冒。
“苏晏!现在说话你已经不听是吧?”
“……唔。”苏晏秒老实。
“过来。”
苏晏就拖着脚步蹭过去。
厉建国低头看他,不说话。
文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向东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背后苏晏声音这下终于听清:“厉向东你放儿子下来!”
“晏晏你就别参合……”这是厉建国。
“怎?儿子还管不?”
“你除给钱你还干什,你这会儿就管起来?何况今天这事儿没告诉向东确是不太好……”
被冷汗浸得精湿,鸡皮疙瘩透过衬衫布料摸上去,依旧清晰得像是根根扎着手心针。
文怡下就后悔:“东哥哥……错,……”
“你特,”向东连粗口都爆出来,声音又气又急,“长能耐是吧?这种事你也……你都不……操。”他捏着文怡后腰,死命把文怡往怀里塞,手抖得停不下来——文怡感到有几滴很热液体落在后背上,烫得他忍不住瑟缩下,犹疑片刻才反应过来:那是向东眼泪。
文怡心下就疼。
即便是他,也从没见过向东这样失态。
苏晏和他对看会,皱着眉扁着嘴委委屈屈地踮起脚尖伸手去够他脖子:“……好啦听话错,唔……你别啊……都四五十岁老头子还搞这个像什话,乖还不行还在外面呢别人看着呢儿子还在呢你唔唔唔……”
厉向东只想给亲爹点三十二个赞。
文怡被向东丢进车里。
说是“丢”,其实被放下时候向东到底还是把手臂给他垫在下面,等他坐稳才又把手抽出来。转头也没忘记给他系安全带。文怡知道他狠不下心,心里还是惴惴,却忍不住已经有点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只得轻咳声:“东哥哥。”
“你先别和说话,”厉向东坐进驾驶室“砰”地甩上门,“现在情绪不稳,保不齐说出什话做出什事——不想受伤就安静呆着。”
“码归码,今天非……”
“你别闹。”
“你放开。”
“晏晏……”
“你别拦着……”
顿时后悔实施匆忙没有提前和向东通气……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情提前说,向东百分之五百不能通过……
这想着,文怡搜肠刮肚妄图找出两句合适当下场景话抚慰自己爱人——可不是太轻浮,就是流于表面。他不由深恨自己平日没有多读书学修辞,临到头竟连恰当话都说不出来……
……当然向东也并没有给他多余思考时间。
“啊!”
骤然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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