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咬牙切齿地反问：“那你呢？”
“啊？”omega显然也没跟上alpha
步调。
alpha深吸
口气，努力平复自己胸腔里壮阔起伏波澜，尽量用冷静、温和、不会使omega感到压迫语气问：“那你呢？你怎
办？今天晚上睡哪里？明天呢？”
omega恍然地“哦”
声，偏头轻轻笑——依然没有笑好，还是
倒是omega余光瞥见alpha身影，先过来招呼：“您怎来……”
他大概是想像平常那样笑。
但没能笑好。
脸部肌肉抽搐着挤出个古怪表情——他大概自己也知道不太对劲，连忙低下头去：“抱、抱歉。”
alpha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去摸他脸，意识到周围人群，又忙将手收回来：“
听人说出事，就过来看看。”
那双原本水汪汪活泼泼眼睛，眼下如枯井般干涸，玻璃珠般空洞，甚至有点失焦……明明正对着自己短暂拥有“家”，却像是什都没有看见……
简直是正对着alpha心口扎刀。
锐利疼痛让他倒抽口冷气，手指尖都跟着打个哆嗦，随之而来是铺天盖地后悔和内疚——
脑子里缺哪根弦？
怎会相信omega在这恶劣环境里也能过得好？
而omega自己，什话都没有说。
只是安静地站在残垣断壁之中。
脚边放着个旧衣箱，怀里抱着那本牛皮封面日记。
夕阳把他影子拖得又淡又长，就像随时会在即将来到夜色里融化样。
alpha心口紧。
“对不起，”omega忙说，“让您看到这种事……是不对，非法居留什……总之这样事情在这条街上是特例，请您……”他抬起头，微微蹙着眉，祈求地看着alpha，“请您不要因此放弃这条街。”
alpha万万没想到他开口第件事说是这个。
只觉得已经疼痛得麻木心脏又被人拧毛巾似地拉着两侧转圈。
愣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
直到omega又小小声地追问句：“好不好？”
为什不早点把人弄回家去？
什时候不生病，非得在这种关键病？
言语蜂拥而至。
堆积在嘴边。
他想要开口却不知该捡哪句。
连忙大步流星地赶上去，脑中来来回回盘算着安慰话，可望见omega脸，自以为准备完全腹稿顿时烟消云散：
这还是个活人吗？
这怕不是个失魂落魄小木偶吧……
因为连日加班，omega看上去比往常更加瘦削，下巴尖得像是低头就要戳破自己心口。
干瘪脸庞上空荡荡，没有丝毫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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