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骗苏麟,害怕真相被拆穿。可他同时又害怕苏麟真永远想不起来——想不起他们学生时代那些闪闪发亮过往,想不起懵懂青春里稚嫩萌芽中情感,想不起两个人曾经在圣坛面前交换誓言……
他像是只实验室里被放进电击迷宫里小鼠,无论前进还是后退,仿佛都逃不开命中注定悲剧……
“个人觉得,”医生听完厉骞颠三倒四叙述,以长辈姿态安抚他,“苏先生看上去是理性、很能体谅人那类人。你隐瞒,是
苏麟身体状况——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绝对不能说得上是好。
这几年,他为生活,总是进行高强度体力劳动,可饮食却并不能得到保证,时常处于营养不良边缘,又经常三班倒,得不到良好休息,再好身体底子,也经不起这样消磨。
他没有来看医生时候,厉骞担心会有危险,现在看医生,又担心他没有办法熬过艰苦治疗。
苏麟自己倒是十分乐观:“觉得应该能挺过去,而且之前不是做检查吗?医生应该对情况心里有数,是吧医生?”
医生大抵很少见依从性这样好病人,难得露出点笑容,点点头。
苏麟决定事,历来从不拖泥带水。
这次也是样。
他刚从发情期中恢复过来,便立刻去看医生。
检查出来,有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苏麟头部并没有淤血,也没有其他器质性损伤,纯粹从生理上讲,它是个完全健康人。
因为苏麟情况比较复杂,主治医生需要联络其他专家起会诊,才能确定最终治疗方案,所以这天做完检查就可以回家等后续通知。
诊断结束之后,厉骞又去专门找趟医生。
可是进医生办公室,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
其实他也知道,并没有什好说。
该交代事,医生方才都已经交代过。他这样惶惶不可终日,只是他自己问题。
坏消息是,这就代表,他失忆,是由心理原因造成。这比由生理原因造成失忆,更加困难和难以治疗。
“只是困难,并不是没有办法,是吗?”苏麟很镇定地听完医生诊断和解说,郑重其事地问。
医生给他肯定回答。并且告诉他,治疗过程可能并不会那令人愉快——麻烦、琐碎,有时候可能还会采取些相对比较极端手法。
厉骞站在旁听得心惊胆战,刚要说“还是保守些”之类话,那边苏麟已经果断点点头:“没有关系,承受能力很强。定会积极配合治疗。”
“你能行吗?”厉骞心窝里惴惴,像揣着只活蹦乱跳兔子,“不要太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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