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人撞开,群持枪荷弹警察冲进来。
王奋也在人群中间,看到躺倒在血泊中众人,大声喊道:“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
施道谙躺在床上,王奋推门进来,看着他鼻青脸肿狼狈模样,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没事。”施道谙说道:“就是断两根骨头。”
江来这才四肢瘫软躺倒在地毯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从来都没有这失态过,也从来都没有这疯狂过。
他甚至都没有机会和人打架,像是今天这般抡着洋酒瓶子把人脑袋砸开花还是人生头遭……
他点儿也不后悔。
如果他不这做话,施道谙就会被沧龙打死。施道谙死,沧龙重新夺回手枪控制权,屋子里面所有人都得死……
“江来……”
“江来……”
施道谙爬过去抱住江来,阻止他继续用威士忌酒瓶去砸沧龙脑袋。
酒瓶破倒不打紧,脑袋破就很麻烦。毕竟,们国家有条法律叫做「防卫过当」……
沧龙像是死狗样趴在地上,脑袋上面血迹斑斑,满头满脸都是血水。身体已经没办法动弹,只有手指头还在轻微抽搐着。
“……”
“和林秋比,已经算是幸运多。”施道谙心有余悸地说道,在那样危险情况下,随时都有可能开枪走火,是打中打腿还是打中心脏,那就要听天由命。“林秋怎样?”
“还在做手术呢,和医生聊下,说是情况不太乐观。”王奋轻轻叹息,说道:“之前直以为这小子是个怂包,没想到这次倒是让人刮目相看。有血缘关系就是不样,为救自己亲姐姐连命都不要,
江来点儿也不后悔,即便双手沾上血腥也无所谓。
“林秋……林秋……”林初抱着林秋身体,哭喊着说道:“林秋,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死,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家人……林秋……”
“姐姐……”林秋想笑,但是因为伤口太过疼痛,让他笑容看起来有些扭曲。“妈妈说,等长大,就可以保护你……长大……”
“是,你长大……你可以保护……你没事,送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你不会死……”
哐当——
因为脑袋上面血水太多,把他金色头发都已经染红,不知道他现在伤势如何。施道谙担心再让江来这打下去,怕是真要把沧龙给打死……
虽然沧龙确实该死。
但是,他不能死在江来手上。
江来手是艺术家手,不是用来杀人手。
“没事没事。”施道谙从江来手里抢下酒瓶,说道:“他已经没气……他已经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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