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江来是说他不懂管理。所以没办法做修复中心主任。”林初赶紧出声劝慰,说道:“你也知道,他这性子哪适合和人去打交道啊?
“……”
这点儿云成之倒是并不否认。以江来这种性子,怕是古籍修复室人都招架不住。相处个三天两天还好,要是让他去做人事管理,去分配工作,调整薪资,那简直是场灾难。
听到江来「自贬」,云成之心里好受多。
他主动往江来碗里夹根鸡腿,说道:“你最喜欢吃大漠风干鸡,说你要来家里吃饭,你师母特意让人从敦煌给寄过来……你也没有自己说那不堪,就是嘴巴毒点儿,说话难听点儿,但是手艺是流,心地也是善良。而且你会赚钱啊,可以为修复室谋福利……你要是愿意接这个修复中心主任位置,还真愿意把它交到你手上。”
“不要。”江来说道。
需要投入太多钱财,很多时候他还得往里面贴钱……
江来每年捐赠,他都要用在购买修复设备和添加修复原料上面。更重要是,他自己也需要把大量时间和精力用在修复古籍上面,也就没有在外面赚取外快机会。
正如赵沫所说,如果他不当这个修复中心主任,日子要好过多。可是,他偏偏在这个位置上坐就是几十年……
当然,赵沫虽然嘴上嫌弃,但是脸上笑容和宠爱却点儿也不嫌弃。当真嫌弃话,就不会和云成之这样过辈子。
“糊话。你以为这个位置是谁想做就能做啊?施道谙能做得来吗?宫锦能够做得来吗?”云成之还想点江来名字,但是想到他反击自己可能招架不住,就忍住。
“不要什?”云成之问道。看看江来碗里鸡腿,问道:“你不吃鸡腿?”
“鸡腿不吃。”江来说话时候,把碗里鸡腿夹到林初碗里,说道:“修复中心主任位置也不要。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在那种事情上面。”
“那种事情?”云成之眉毛挑动,差点儿想要拍案而起。但是注意到老伴看过来眼神,没敢。你看看他这轻蔑语气,这鄙夷态度……修复中心主任就好像是什见不得人工作似。
再说,他时间宝贵,自己时间就不宝贵?
他不能把时间浪费在「那种事情」上面,自己却「浪费」那多年?
“他们能做,但是不愿意做。”江来说道。
“……”果然,江来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更不会让云成之失望。
“愿意做,但是做不来。”江来倒是很诚肯,对自已有个清晰认知。
云成之愣半天,问道:“为什你做不来?”
“怕把人都骂跑。”江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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