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就这段,们再来遍!”
琴声不停,李谦只是手指划,瞬间又拉回前奏。
何润卿似乎开始找到点思路,也有点底气,开始放声唱,“浪奔,浪流……”
李谦听得眉飞色舞。
世事从来难两全。廖辽嗓音高亢大气,对她来说,几乎没有什歌路是不能唱,也几乎没有什歌路是唱不好,但因为她嗓音更宽更厚,所以,她声音总体偏暖、音色也总体偏暗——当然,只是相对少数某些人来说不够亮,而绝不是真暗,和真低沉。
选,是你,是你润卿姐!但不是过去那个你!要,是你嗓音里那抹明亮!当然,如果你能再多给点点激越味道,那就完美!”
“所以,润卿姐,想想,不要直接把自己代入成个旧社会歌姬,不要唱那种靡靡之音,想象下,你是位浪迹江湖女侠,刚刚用把手枪射杀自己敌人,这个时候,你背后有人正在追捕你,而你逃到长江边,面对滔滔江水,你毫不慌乱,反而突然回想起当初你和恋人依偎在起,站在江边互吐衷肠时候那抹柔情……把嗓子打开,OK?”
李谦说完,定定地看着何润卿。
何润卿毕竟是红十年那个何润卿,尽管对于李谦勾勒出那个场景,她暂时还没能把握住其中精髓,但毕竟还是大概弄清楚李谦要求。
如果是廖辽唱,她大气,配上这首歌,固然是妙韵天成,但李谦需要,似乎是自己嗓音里那抹明亮……明亮……明亮……
而何润卿,别看她唱十年甜歌,声音似乎更暖,但她毕竟是湘妹子,是从小唱山歌长大,要真说声音里那抹亮度和光泽,却显然要比廖辽出彩不少。
如果真要打比方话,廖辽像是柄龙首大刀,厚重、大气,哪怕没有锋刃都能让敌人刀毙命,而何润卿则更像是把寒光四射宝剑,锋利、锃亮、可以在阳光下随时闪着那抹金属冷冽光泽。
两人不好分高下,只是区别某首作品独特气质而各有利弊而已。
等到何润卿唱完,李谦笑着冲何润卿挑起大拇指,扭头看着廖辽,笑着问:“如何?”
廖辽手指在钢琴上无意识地轻轻敲着,从刚才开始,她就已经紧紧地皱起眉头,这个时候听见李谦问,她犹豫下,道:“你准备让润卿姐转
哦,对,还有激越!
她寻思半天,缓缓地点点头。
琴声起,何润卿开始唱,“浪奔,浪流……”
这次,琴声未停,但李谦话却在琴声中响起来,“很好,嗓子再靠前点,下边共鸣少点,往上靠,再往上……”
“……淘尽,世间事,化作滔滔片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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