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疼母亲,把气撒在灶台上,气咻咻地抹着灶上油灰,模样显得十分可笑:“你个小畜生是生,还是傅云宪生?刚才牌桌上宁可向着外人,都不向着你妈。”
“老流氓精着呢,咱们那点伎俩他会看不出来?不跟你较真罢。”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家都欠着人傅律师天大人情,许苏不欲未还旧债添新债,只能点着头安抚母亲,“去想想办法,跟朋友们凑凑,三十万没戏,三五万还是可能。”
苏安娜倒不乐意,啪地摔抹布:“你就想看着你亲妈被人砍死,是不是?!”
许苏脾气也上来,转过头,怒目瞪着自己亲妈:“你要再去赌博,被人砍个半身不遂,为你洗脚擦身,被人砍死,给你披麻戴孝,但这钱肯定不跟他借。你自己爱怎着怎着吧。”
“不是,不是赌博,是你王姨那儿有个投资项目,能赚快钱,你妈不也想早日赚够早日还清,让你在君汉里能直起腰杆做人……”苏安娜挑高两道纹着细眉,字字句句都捡许苏软肋拿捏,忽话锋转,“再说这钱也不叫借吧,你真当不知道,傅云宪是不是睡过你?”
见许苏瞪着眼睛明显愣,苏安娜趁机提高嗓门,有意想吵醒厅里小憩那位:“当妈还能不知道儿子事儿?你也别跟你妈赖,姓傅是不是睡你——”
许苏赶忙伸手去捂苏安娜嘴,他做贼心虚地抬抬脖子,见傅云宪还坐沙发上闭目养神,才悄悄吁出口气。转而小声呵斥母亲:“老太太您能不能小点声儿,不嫌丢人吗?”
这话就是认。
大三那年寒假,傅云宪是睡过他。但前前后后,也只有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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