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消融宿压力,许苏大着胆子问:“齐天案子,你还接不接?”
“不接,不然对不起你磕这下。”傅云宪抬手摸摸许苏青肿额头,道,“你这疼叔叔,叔叔当然也得疼疼你。”
许苏例行犟嘴:“呸!谁疼你啦,怕你死早妨碍,那半房子你还没给兑现呢——”
许苏唇珠明显,唇线弧度特别美妙,说话时张翕,竟似有索吻暗示。傅云宪就当真毫不客气地吻下去。
他原先坐在床边,顺势上床,他将许苏压在身下,舌头侵入他嘴里,膝盖顶入他胯间
傅云宪低头看看腕上护身符,依然面无二两情绪,看不出喜不喜欢、高不高兴,只问:“折腾晚上,就买这个?”
许苏说:“还有别,但主要为买这个,花两万呢。”
傅云宪毫不客气地骂:“笨蛋,这东西不值这多。”
“还不是你那老师,”许苏不是真耳背,也当然知道这东西不值这多,想解释,又觉那话实在太晦气,“那老不死满嘴胡说八道,气死!”
“何祖平?”傅云宪倒点不生气,叼没点着烟进嘴里,“老头子还没进去?”
律师其实是个高危行业,“高危”二字耐人寻味,尤以常与检法人员对抗刑辩律师为最。压力大、责任重这些尚在其次,光刑法中涉及律师罪名就有伪造证据罪、妨害作证罪、虚假诉讼罪、泄露诉讼信息罪等等,常在河边走,稍不留神就可能栽进去。所以律师之间互相询问声“进没进去”,既是最深切问候,也是最有效诅咒。傅云宪与何祖平师徒恩怨,许苏不懂也不想懂,他低头拨弄着傅云宪腕上护身符,越看越感满意,越看越觉心安,嘴里絮絮说着:“那老头怪可怜,八十岁老娘卧床不起,八岁孙女还是脑瘫,自己被撞瘸腿,连古玩街摊位都被人占,偏偏越穷脾气还越硬,你傅大律师又不缺这点钱,就当积德行善,没准真到要遭雷劈时候,老天爷念你也干过几件好事,就功过相抵呢。”
那叫没花自己钱,慷他人之慨,许苏总是特别乐意。他不止觉得老头可怜,更多觉得老头可敬,不仅让人看见把瘦骨,还让人看见身风骨。
见许苏认真摆弄他腕上护身符,跟孩子似嘟囔不止,傅云宪伸手捏住他下巴,强行抬起他脸:“所以你出这馊主意不让接齐天案子,也是怕被雷劈死?”
憋晚上话终于敞开说,许苏撇过头:“不想你接这案子是真,可那齐鸿志也是真想打主意,你没见他每次看见,那眼睛都冒绿光,跟狗看见肉似。”
傅云宪本来是生气,这下倒气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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