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面无表情时,脸部轮廓就显得过于冷硬深邃,双眼睛也寒凛凛。
傅云宪沉沉注视许霖,随即点点头,他嘱咐司机先把车开去酒店,对许霖说:“今晚不要阅卷,累就早点休息。”
许霖下车之后,傅云宪被送到机场,下车头件事情是给G市公安局副局长打电话,他们交情甚笃。
“两件事情。”傅云宪说,“第件,替联系马秉泉所在看守所教导员,让马秉泉上报重大立功线索,他要检举立功。”
“第二件,上回让你调查背景那个许霖,再查查。”
不冷淡,尽量表现得恰如其分:“明天还得开庭,不如通知公安去救许苏?”
傅云宪微微皱眉:“不想冒险。”
许霖倒是急:“这不就是犯险?那些人是亡命徒,眼下撕破脸,谁知道能做出什事情……”越说越觉得不甘心,音量些微拔高:“再说,就这任姓马要挟,替他弟弟脱罪?”
傅云宪抽烟叼上,取火点燃,道:“不会。”他深吸口,突然转移话题,问许霖:“没问过你,你母亲什时候去世?”
即使许霖带着个感天动地故事前来,傅云宪对他关注依然不够,在他眼里,这是个“以当三”助手,个孺子可教徒弟。
对方问他,还能怎查?
傅云宪给四个字。
巨细无遗。
不是故人。
许霖说个年份,傅云宪略思索,离他替这对母子打赢官司才过去三年,不禁问:“那时你还没有成年,个人生活?”
许霖微微愣,俄而才说:“妈过世前,带住进棚户区,左右邻居都很好,东碗水西口饭,就这长大。”
“不容易。”傅云宪轻笑,又抽口烟,继续问,“你爸呢,没趁机断该给你抚养费?”
“开始没断,后来就断……但那时也差不多成年。”许霖无意识地抬眼,与傅云宪在后视镜中仓促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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