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傅云宪笑,“你说悬壶济世,这高评价,怎能不记得。”
小姑娘撇嘴:“现在已经会用成语。”
小姑娘送他花不是常见玫瑰或者百合,而是大玉兰与另种不知名花朵,花形与莲花相似,颜色桃不桃粉不粉,既艳丽又高雅。
傅云宪问:“这是什花?”
蒋璇走上来,回答他:“这是辛夷花。”
时间稍稍晚些,对方已经来,不是个人来,还带着振兴小学几个小姑娘,穿着统校服裙子,齐整划地排成列,每个人手里都抱着束花,跟仪仗队似。
头排个小姑娘生得最矮,脸蛋却最漂亮,她站姿最认真,眼神也最专注。
许苏记得这个小姑娘,蒋振兴案重审那天,她哭哭啼啼地追着囚车喊“蒋爸爸”,又听蒋璇介绍,傅云宪收到那封感谢信就是这小姑娘写,不知从哪儿听说她傅叔叔今天出来,非要跟着起来。
“其实小孩子最洞明世事,真与假善与恶,他们眼就分得出来。”蒋璇说。
这边是蒋璇和孩子们,看守所另边还有些人,许苏朝那些人投去眼,叫出名字只有个丁芪,叫不出名字就是汉海案中跳脚骂过傅云宪刑辩律师们。
小姑娘把花捧在傅云宪眼前,傅云宪用嘴叼片辛夷花花瓣,细细咀嚼。
然后他放怀中小姑娘下地,看见转过身来许苏。
“宝宝,过来。”许苏僵着没动,像是不认识这人似瞪着眼。他不能眨眼睛,眨眼泪就得扑簌簌往下掉,娘们唧唧。他也不舍得眨眼睛,尽管开始他是傅云宪辩护律师,没少以会见名义相见,但他还是觉得看不够。透过模糊泪眼看见傅云宪,好像有点变化,好像又没有,他微眯着眼睛,眉间道竖线变得深刻,但点儿也不折损他英俊。
傅云宪朝许苏走过去。到处都飞舞着春天毛茸茸柳絮,令
汉海案已经宣判,多名被告人被判决无罪释放。
傅云宪踏出看守所时候,许苏正背着身子跟蒋璇说话,还是那些刑辩律师先看见他。
律师们也没说什客套话,见到傅云宪露面,就不约而同地给他鼓起掌。稀稀拉拉、不怎整齐掌声依然营造出种英雄归来般相当悲壮气氛。但傅云宪根本不领这个情。
“别恶心。”傅云宪倒不记仇,只是觉得这阵势太夸张,他直接无视这些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律师,把抱起拿着花束朝他奔来小姑娘,将她高高举过头顶,又放下来。
“傅叔叔,你还记得吗,给你写过好多封信。”被傅云宪抱在怀里小姑娘突然害羞起来,她把花送上去,捂捂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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