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夜仍然面色不兴,再次推开刑鸣。刑鸣就报复似张嘴狠咬,用牙齿将虞仲夜食指中指并锁住,又撑大自己下颌,以湿润温热口腔将它们包裹。
虞仲夜手指压着刑鸣舌根,指尖抵在他咽喉深处。许是觉得有趣,他手指活动起来,在刑鸣口腔中插入又抽出,以种很易引人联想频率冲撞他上颚,搅弄他舌头。
唾液黏手,虞台长终于动情。
“老师,”刑鸣借着酒劲得寸进尺,“来动。”
虞仲夜不说话,像是默许,刑鸣正打算张腿坐上去,虞仲夜却说:“背过去。”
臊子面端上桌,阵酸辣肉香气钻进鼻腔,刑鸣伏在不算干净塑料桌子上,其实压根没睡着。有人推他,有人喊他,他都能听见,也都感受得到。
没睡着,但是不想醒。
年少轻狂,路争胜,经历从大誉到大毁起伏跌宕,若还副“众人皆醉独醒”派头,未免也太愣太傻太不知天高地厚。
不自怜自艾,也不自矜自伐,刑鸣难得把颗心放得四平八稳,只想偷偷懒。闭着眼睛,迷蒙间,忽然感到有人把他抱起来,还以那种特别温存浪漫抱法,像对待孩童或者女生。他米八五个头,体格匀称,胸腹肌肉也算打眼,能将他如此轻巧地抱在怀里,抱他人非得有双有力手臂,还得身量高大,肩膀强壮。
刑鸣感到从未有过松弛与安稳,愈发不愿睁开眼睛,他微微蜷缩,在那个怀抱里找到个更令自己舒服姿势,真睡着。
乐得不与这老狐狸正面相对,刑鸣听话地转过身,跪坐在他大腿上。
背上那幅画还没洗褪,马首昂扬,马腿精健,活灵活现。
奇怪是,明明累到极点,可后脑勺碰上枕头,他就醒。刑鸣睁开眼睛,看见正自床边起身要走虞仲夜。
下意识地伸手挽留,拽住对方袖口,直愣愣地望着,句话也不说。
旁人常以为这人冰肌雪骨铁石心肠,不但冷硬,还有派超越年龄成熟强悍,殊不知有些时候,成熟是佯装成熟,强悍是故作强悍,譬如他这会儿动机就特别幼稚:绝不能让老陈与骆优得意。
老林还在外头等着,虞仲夜并没打算留下来,他眉头微微厌烦地皱起,抬手将刑鸣推开,刑鸣便又锲而不舍地贴上去,抓住虞仲夜手掌,将他食指送进嘴里。看似津津有味地吸吮片刻,又探出舌头,从指尖点点游向指根,将他手指寸寸舔湿,连掌心茧子也不遗漏。
虞仲夜指节修长,掌心与指腹覆着层微微发硬薄茧,但手背肌肤却细腻如丝绒。刑鸣简直着迷于这样手,跟虞仲夜本人样,有种经岁月雕琢后愈发成熟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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