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错,但普通话不标准。”虞仲夜没答应,只问,“四川人?”
“四川,自贡。”南岭点点头。他说话确实带点“川普”味道,但也真就点点,刑鸣方才就没听出来。
“都说川渝水土养人,果然。”虞台长看着心情着实不错,笑意加深,双深长眼睛也流露
见刑鸣杵在电梯门口不动,老陈招呼刑鸣:“进来啊。”
刑鸣同样不敢直视虞仲夜眼睛,只动不动,恭恭敬敬等在电梯外头:“等下趟。”
“师父,电梯还空着呢。”
南岭似乎不想放弃这个跟台长套近乎机会,被刑鸣冷声冷气地打断:“说,下趟。”
刑鸣其实瞧得明白,这南岭和当时自己样,自恃点姿色、才情与聪明,恨不能便如雨后之笋,鲲鹏之翼,逮着机会就要冒头,就要展翼。
长,也总有碰面时候。
这不就碰上?
虞仲夜身边跟着个倭瓜似男人,好像就是农业频道负责人。明珠台锐意改革这三年,也不是每回改革都卓有成效,比如这回,迫于收视压力与全民娱乐大风向,好好聚焦三农问题节目被改成农民工选秀,结果老观众不满意,新观众不买账,收视率反而大不如前。虞仲夜正为此事批评他。他们看似也要搭电梯。
两个人就这面对面地朝着对方走过去,刑鸣心惊肉跳,躲也不是走也不是,如临大敌。
老陈这时候也从办公室里出来,看见虞台长,便快步跟上,说自己正有事汇报。
不安分。不安分其实不是好事。
虞仲夜朝刑鸣瞥眼,眼里好像有他,好像又没有,他转而看看被刑鸣呵斥南岭,眼神蓦地亮亮,问老陈:“这是新面孔。实习?”
老陈摁着电梯门不让关上,点头附和:“中传高材生,今年实习生里最拔尖儿,先天条件出众,基本功也扎实,微博上火着呢,前阵子闹得很欢腾那个‘国民校草’网络票选,他得第。”
“国民校草,”虞仲夜又看南岭眼,轻笑,“好大来头。叫什?”
“虞叔,叫南岭,‘越岭向南风景异,人人传说到京城’那个南岭。校草什,都是网友们闹着玩儿。”南岭不但表现得礼貌谦虚,还挺会给自己攀关系,“虞叔,打小梦想就是加入明珠台,能管您叫‘老师’吗?”
老陈问虞台长,今早看见老林,虞叔又把宾利换成大奔?
虞仲夜道,换。
老陈知道虞台长素来不喜高调,却也惋惜,也就宾利衬得上咱们虞叔啊,怎就换呢。
电梯来。
刑鸣不敢进去。在电梯这狭小空间里肩肘相挨会令人心生浮想。他表现得很谦恭,上身微弯,示意领导们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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