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倒把刑鸣问住。如果来是南岭,是义正言辞地教育年轻人务必洁身自好,还是顺势而为就把人上,他确实没想过。
见刑鸣发愣,虞仲夜笑,说,来教你。
刑鸣还没来得及反应,虞仲夜吻已经欺过来。
上下两片唇被另双唇柔柔含住,轻轻吮吸两下,舌头转眼钻入口腔。被这个男人只手强硬地摁住后脑勺,刑鸣轻哼声闭上眼睛,没反抗。
他们抱着躺倒,腻腻歪歪地吻着。火从舌尖烧开,全身都着。
惊之中缓过神来,束手束脚地站着,既摇头又点头。
稍稍琢磨下才明白过来,那姓南小子告御状呗。还真是心坎上人,点委屈受不得,这快就上门问罪来。嗓子眼里阵发酸,刑鸣振振有词地解释,还含沙射影地挑衅,真实不是明珠台立台之本,为新人要破例?
“不说他,说你。”虞仲夜看着面色不善,抬手招刑鸣过来,“什不好学什,现在连潜规则都会。”
“上梁不正下梁歪,是有样学样,跟领导们学。”刑鸣走过去,停在虞仲夜跟前,但却没坐下,笔直挺拔地杵在那里。他脸上不喜兴,心里不服气,潜规则这事儿您干还少?
“小南不是你想那样。”虞仲夜抬手臂勾住刑鸣后腰,将他整个人带进自己怀里。他刮刮刑鸣鼻子,又顺手提他下巴,轻笑道,“不准再使小性子。”
直到察觉下头件东西硬邦邦地顶着自己,刑鸣如梦方醒,放弃顺从开始抵抗,夺回自己被虞仲夜含着抚弄舌头,嚷起来:“你说放过!”
虞仲夜真停下来。他微微皱眉,瞬不瞬地注视刑鸣眼睛,看似思考良久。
然后很认真地说,悔。
虞仲夜嗓音太好听,带着点点气息颤音。像三九寒冬里煨过坛酒,醇厚甘柔,从耳朵里进去,直烧遍脏腑。
刑鸣无端端地热脸,大概是在这嗓音里醉五六分,可人在怀里已经老实,嘴上依然不饶人,咕咕哝哝:“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没这个道理。”
虞台长看着他。微微眯眼睛,唇边那点柔和谑意不见,大概是真生气。
刑鸣不敢再顶嘴,也望着虞仲夜。向冷冰冰地方突然有人气儿,于是那点在乎、酸楚、心痛从心里犄角旮旯处全翻腾出来,再从他眼底泄露出去。
两个人就这互相看着,时间久点,虞仲夜才问他,如果来是南岭,你打算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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