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当然久,久得翻天覆地头遭。以前那些都接来侍寝,完事后再撵回去,虞台长哪回亲自登过门?
老林只敢腹诽不敢答话,倒是虞仲夜自己笑笑,说:“小刑这孩子实在是让人很……”
很什?明珠台台长从不轻言“喜欢”,也从没有人能令他深想这两个字。这些年身居高位,身边当然不乏花花草草,你黏他贴热脸相迎,偶尔也有另辟蹊径,无非欲迎还拒,自作聪明。
看多,也就乏,提
他觉着他们好,好到这些天连口水都是虞仲夜含在嘴里喂他;好到他怀疑自己都被惯出毛病,没人抱着吻着就睡不着。
刑鸣想起昨天晚上,他坐在虞仲夜怀里,跟他起看《新闻中国》,谈论家国天下。他们对些时政新闻提出各自不同观点,他嘴硬强辩,虞仲夜便点点他鼻子,笑道,小孩子见识。
他们之间充斥着性爱后汗腥味儿,但互不嫌弃,仍亲密不分地抚摸,接吻,手*。
奇怪,明明是昨天发生事儿,这会儿回想起来,倒觉莫名遥远。恍如场大梦,醒来无痕迹。
发是乱,走路还瘸着,他肛口已经完全肿起,光是站着都觉得疼得受不。刑鸣将窗帘拉严实,挡住正午大喇喇太阳,回到空落落大床上。闷头大睡。
“也推。”
“可是……”都是达官,都是显贵,但大老板点也没离开意思,老林忍不住又瞥刑鸣眼,开玩笑似使出杀手锏,“可是少爷回来。”
这下刑鸣倒真不好意思,自己是“假少爷”,人真少爷回来,没道理还霸着人家爹不还,再说,人家爹也未必还愿意留下来。
果不其然,虞仲夜撂笔,走出书房。
离开前,虞仲夜说,南岭不留你这儿,你带不新人,让骆优带着。
工作日正午,宾利驶上高架,路畅行无阻。虞仲夜面现倦意,阖着眼睛问老林:“今天几号?”
老林报出个日子。
虞仲夜又问:“几号来?”
老林又报出个日子。
虞仲夜睁开眼睛,自己都没想到:“这久?”
“不是带不……”刑鸣还想争,又觉得这种小事儿争明白也没意思,想想,索性破罐子破摔,“牛岭监狱节目还做吗?”
虞仲夜盯着刑鸣眼睛。刑鸣怵也装作不怵,笔直对视回去。虞仲夜沉默挺长时间,点点头,做。
刑鸣轻吁口气。书桌上那匹马还没画完,墨迹也没干,人已经走。
天蓝得纯净。小区门口有几株樱花树,花是塑料,但做得相当逼真,家楼盘销售处装饰揽客之用,年四季常开不败。
刑鸣站在窗口望着楼下,目送宾利驶过那几株樱花树,大奔又被换,猜是老林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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