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倒是如既往地无孔不入,短短几天就挖出刘亚男正憋着劲跟前夫争夺儿子抚养权、三年前还曾去医院看过精神科。
现在县里来人说她精神病复发,某些媒体直接把她描绘成个疯子,有个网媒记者路追着她逼问,你精神问题是不是从小被父亲性侵导致?
夜间,个英雄被从云端打落泥里,好事者人脚,将他踩得严严实实,永世不得翻身。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肮脏罪犯、猥琐*徒、伪善骗子。
刘亚男最后说:“这件事打从开始就是你们媒体人集体高潮。爸有时也会跟说实在扛不住。他近八十岁高龄,天天与废品垃圾为伍。他也想过
洞,刑鸣针见血地指出,“东篱小学教学环境仍然很差,既然你说没有善款私用,钱去哪里?”
“钱?听过,见过,就是从来没有揣进兜里过。”刘亚男说,“这事儿得八九年前吧,爸当选那年‘感动中国’年度人物,也是那时候由地方红十字会牵头,搞场大型募捐。那个时候几百万远比现在值钱,结果红十字会内部与当地z.府层层tf,雁过拔毛,最后学校方面只收到些校服、课桌、日用品和十来万元现金——哦,还有几十台很破电脑。”
刑鸣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慈善机构这套玩法很常见。以物资充抵现金,签阴阳合同,虚开发票,进出都是油水。”
刘亚男也点点头:“后来断断续续倒是有些民间募捐,但对于这个几乎不向学生家长收费学校而言,都是杯水车薪。”
刑鸣微微吃惊:“这些你都没有告诉记者?”
“爸从那位红十字会副会长手里接过那张写着两百万捐款大红‘支票’,还跟市领导握手,合影,照片早就登上各大报纸电视,你过那多年再倒打耙说当初根本没收到多少钱,谁信?”刘亚男呼哧呼哧喝半碗油腻腻汤,又抬起脖子,“对,当时那位红十字会副会长已经步步高升,跟爸握手合影市领导也调去省里,都是大人物。”
倘使只是被个小老百姓诬告性侵,还有洗清冤屈可能,但这件案子经骆优《明珠连线》渲染,牵扯就不再是张家或者刘家。事情走向已经完全失控,刑鸣自知不妙,反倒格外冷静地问:“你凭什要相信你?”
刘亚男反问:“你凭什不相信?”
见刑鸣不说话,她自己倒耸耸肩膀,喝尽碗里最后口汤,竟有些心满意足地撩下碗筷道:“算,爱信不信吧,你要乐意查就查下去。别说这多年过去,就是眼前这个案子也没有实在证据。”
她确实没有真凭实据,只有张嘴,呼天告地,谁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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