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刑鸣吮破虞仲夜唇,甘甜血腥味愈发令人狂乱,他从肺腑深处迸发出哭腔,“给!”
声哭腔摧毁所有理智,泄露所有恐慌,发不可收拾。
很难得。虞台长向来强蛮而霸道,他要他时候绝不容许他说不,他那些古怪性癖他都得甘之如饴。
但今天虞仲夜没想要他。
虞仲夜抱着刑鸣,纵容他在自己怀里跟孩子似委屈地哭泣,他嘴唇顺着他头皮、眉弓与眼睛,寸寸游移下去,吻得格外细致、温柔而缠绵。
“少艾在哪里?”也不知自己睡过去多久,刑鸣有些算不清楚时辰,他往窗口瞥过去,外头天还是黑,唯有白森森月光,射进狭小空间。
今晚月亮又圆又大。
虞仲夜道:“老林接他回去。”
刑鸣使劲支起上身,晃下又差点再栽回去,但幸好虞仲夜就在身边,伸手揽,他就落进他怀里。
胸膛温度与手臂力量他早已极为熟悉,刑鸣突然紧紧勾住虞仲夜脖子。
刑鸣有阵子被同个噩梦困住。
水。嘈杂人群。还有被人紧紧扼住咽喉窒息感。
明知是噩梦却醒不过来,刑鸣能清楚看见周遭每张面孔,他们千人面,相似麻木漠然,相似冷眼旁观。
他想发声,想抗争。发声时肺部呛进更多水,胀得生疼,抗争更是徒劳。
他独伶伶地在水中沉浮,越陷越深。
直到怀里人哭声渐止,虞仲夜将刑鸣脸捧在手心里,嘴唇覆盖嘴唇,舌头缠上舌头。
这个吻,滋味渐浓情渐酽。刑鸣满足地纳入虞仲夜搅动着舌,如解酒瘾般,热切地交换彼此津液,
他在黑暗里胡乱地撕扯对方上衣,啃吻对方唇,他翻身坐到虞仲夜腿上,抓着他手去触摸自己下.体。
“老师,给……”
往日里刑鸣极少这主动,性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绝非朝思暮想之必需品。但刚才那个梦实在过于真切,过于寒冷,以至于他此刻仍瑟瑟发抖,迫切想从交.合肉体中汲取些热量。
然而今夜虞仲夜不为所动。
刑鸣扯下自己裤子,露出半勃性器,虞仲夜也已完全袒露胸膛,却仍不冷不淡地揽着他,不拒绝他这笨拙勾.引,也不接受。
“鸣鸣,醒醒。”
刑鸣被声呼唤惊醒,总算从那栩栩似真噩梦里逃出来。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他感到黑暗中有人坐在自己床边,还以为又是那个手脚不安分小子打算爬上床,惊叫道:“虞少艾!”
“是。”
这低沉醇厚嗓音,像是嗓子里含口鸦片烟,每个音节都是要人命蛊惑。
不是虞仲夜还会是谁。刑鸣简直怀疑自己发癔症,他明明拒绝他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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