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川拾起本收藏册,打开翻两页,张波澜不兴脸孔总算显出点喜色。
“你和他起收集?”也打开本收藏册,边小心翼翼地翻页,边小心翼翼地提问,为免触其不快。
“不是,”个上午收拾打包估摸也够累,唐奕川坐到身边,“他认为这种收藏既幼稚又无聊。”
“Iagree.”嘴里小声嘀咕,手上动作不停,翻七八页,页42枚瓶盖排列得整整齐齐,唯独最后页少枚,留下个不完满缺位。
“怎少枚?”问唐奕川。
担心,明明说好各走各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不觉得自己用药有点频繁吗?”
“有分寸。”唐奕川仍旧没什表情,闭目养神起来。
没会儿似就睡着。他呼吸均匀,合着眼眸脸庞近在触手可及处,几丝额发被夜风吹拂着轻动,竟显出丝难得柔和宁静,令人不禁浮想联翩。
洪锐死令唐奕川消沉很长段时间,当然那个时候对此毫不知情,毕竟生活不止眼前苟且,还有牵系过往狗血。那天随同救护车与唐奕川起去往医院,他被救治苏醒之后,只简单说句,自己醉后睡在浴缸里。因何而醉他语焉不详,也没追问,只知道唐奕川出院后就准备搬离公寓,申请住校。
应该是与那姓洪小子分手。
“比利时个小众品牌,酒厂已经倒闭。”他将那本瓶盖收藏册从手中接过去,凝目注视那个缺位半晌,然后阖起仍向边,淡淡说,“人间事哪有什完满,还是看得淡点好。”
这话听来心犹死灰,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这是个叫Nocturnum啤酒品牌,早年推出过个精酿啤酒系列,共十二款,款款花纹古典精致,宛若小小铁制艺术品,唐奕川花三年多时间终于收集十枚,却怎也找不到最后那枚。
两个月后五长假,唐奕川可能还有个远方表弟在国内需要看顾,约不成与他同游,思来想去,决定个人去比利时转转。
托所有在国
在遇见唐奕川之前,有过不少段短暂恋情,皆好聚好散,分手亦是朋友,从不知段感情会伤人至深,这让既泛醋意,又觉美妙。
没关系,可以等。
唐奕川病中鞍前马后悉心照料,病后主动提出替他收拾行李搬家。
春暖花开日,又去唐奕川住处,没见着洪锐照片,听他淡淡地说,都处理。
装箱打包时才发现,唐奕川居然有个收集啤酒瓶盖嗜好,整整六大本瓶盖收藏册,随手翻,满眼花花绿绿,粗略估计逾两千枚。挺乐,心想这小子对外孤高冷傲,内在还挺童真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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