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哗哗
流水声盖过他走路声响，直到他站在背後发问，舒念才惊觉地从洗脸台上微微抬起头来。
“啊……
……在洗脸。”
“有话跟你说。”口气硬邦邦。
“恩……”舒念含糊著，却没有转头。
“转过来。”谢炎愈发不舒服，“有什麽要洗也等跟把话说完
再洗。”
气。谢炎觉得心脏
点点冷下来，这麽卖力想证实他在舒念心目中地位自己简直就像个小丑。自取其辱到这种地步，他何必。
“你吃饱吧，那就自己先坐车回家，”厌烦地对他抬抬下巴，“等会儿要开车跟她出去。”
“是。”舒念站起来，微微向他弯弯腰，真转身走。
连半句话都不多问，还真干脆。谢炎僵硬地握著装著红酒杯子，差点就把精细酒杯硬生生捏出裂痕。
“你怎麽？”只手伸来碰碰他，“和刚才那个人吵架吗？”
舒念还是不肯转过脸来，腰弯得更厉害，模糊地说声“等下……”，用力地往脸上泼著水胡乱摩擦，连擦好几次才犹豫著半低著头伸手去拿细毛巾，谢炎已然不耐烦，抓住他肩膀硬把他身体扳转向自己。
舒念满脸水迹样子很是狼狈，躲闪似低著头，不肯对视。谢炎把托住他下巴逼他抬高脸，迟疑下，用左手麽指婆娑著他发红眼角，声音不自觉放柔许多：“你怎麽？”
“没有……眼睛里进点东西，所以……洗洗……”
微微下垂眼角看起来更觉得可怜，谢炎叹口气：“你哭？”
谢炎烦躁地摇摇头，又点点头，低骂声，真“碰”下就把玻璃给捏碎。
看戏人都不在，那他也没辛苦做戏必要。在餐厅里让服务生忙乱番，就带两个手指上OK绷开车回家。
把车停进车库，又狠踹两脚才压著怒火进屋。
上楼径自就推开舒念卧室虚掩门，无论如何他都得拎著那家夥耳朵把话说清楚，不然以他脾气，要他若无其事憋到天亮，绝对会爆肝。
“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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