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用担心,有在。睡吧。」曲同秋听着他胸腔里传来有力心跳,那声音能催眠似,渐渐似乎头痛也不是那厉害。恍惚里窗外是青天碧海,隔壁还睡着庄维和楚漠,几乎要裂开心口也平稳下来。
像少年时代曾经有过那样,八爪鱼般搂紧任宁远,似乎这样就能安然无忧,心满
」曲同秋微微发抖,觉得羞耻,可是那团东西憋着,又像是快要撞破胸腔,爆炸开来,「、也知道生不出她来……就是想问个明白……」「也不知道。」「……」双手在桌上曲着,像是不知该往哪里放,失望、羞耻、悲伤、还有愤怒,让他烧得红通通地失措。
颤栗得有些抽搐手突然被任宁远握住。
「任宁远……」任宁远伸过另只手,搂住他。
曲同秋从这个不言不语拥抱里觉察出同情来,时鼻尖也红,但硬忍着:「她不能这骗,这实在是过分……」「你别急。」「实、实在是过分……」「知道。会帮你。」曲同秋咬着牙,从牙缝里呜咽,他现在又窝囊又悲愤,可他孬辈子,也没在人前哭过。个男人,眼泪掉,就彻底窝囊。
「想发泄就发泄吧。等下回去,好好睡觉。陪你。」任宁远声音温柔,胳膊搂住他,安抚地摸他背。身上那种熟悉气味让他想起过去,觉得茫然又伤心,不由地也把任宁远抱紧。
曲同秋不爱喝酒。但是都说酒能消愁,他只想赶紧把那种肠子都要绞起来难受劲给消。
喝得七荤八素,吐好几回,可酒精也没有起到该起作用。任宁远把他带回家,他在床上都躺半天,全身虚软,脑子仍然嗡嗡响地清醒着。
任宁远在床边坐着看他,等他入睡,手直在被子里握住他,温暖干燥而有力。
唇色灰白男人安静躺会儿,却还是忍不住,难熬地睁开眼:「任宁远。」「嗯,在。」「、突然想到,看过资料,那个男,血型有很多种可能,找起来会很麻烦……」「没关系,不麻烦。」曲同秋安静会儿,又小声地:「但是,说不定找到那个人,他会想带走小珂……得想想……」「你舍不得?」「不知道……」他被病痛和酒精折磨着,在被窝里显得瘦小憔悴,「、都养这多年……」虽然不是自己亲生,但比亲生还亲,是他全部。
「别担心,不会让你白养,你会得到最合理赔偿。」「不是那个,」曲同秋声音变得更小,「这些年,什也没剩,只有她个……」「嗯。」「连她也没……那……」任宁远看他会儿,掀起被子,躺到他身边,伸手把他抱着,让他以比较舒服姿势枕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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