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维出门回来，带
些外卖
热菜。屋里已经被打扫整理过，连日来堆积在洗衣篮衣物也不见，洗衣机轻声嗡嗡震动着，曲同秋低头坐在桌子前面，眼前摊份报纸。
庄维把纸盒放到桌上：「在找工作？」男人低低「嗯」
声：「想……打份……短工……」「你病刚好，别太勉强。」「……该……有点收入……」男人还是怯懦，说话声音低沉，语速也慢很多，那晚在雨里说整夜话，也是这样，断断续续，费力地个个找字眼来倾诉，表达他自己。
即使精神状态不好，也会默不作声下床做家务，挣扎着要振作起来，这让庄维觉得很可爱。
「对，
帮你想好，明天早上和你女儿见面，怎
样？」曲同秋应声，样子就有些慌，筷子胡乱夹东西，送到嘴边之前还是掉进盘子里。
庄维看着他：「喂，你别从现在就开始紧张啊。」「……」「你定得面对，放轻松点。还有，你是该好好收拾下自己，要过年，别这晦气。等下去剪个头，买身新衣服。」「……」「再说，明天总得象样点，你不想被你女儿嫌弃吧？」曲同秋有些动摇起来：「……穿什比较好……」吃过饭庄维带他出门，不仅剪头发，还全身去角质，按摩推油，从头到脚折腾，痛得他忍着声音哼哼。
曲同秋小声说：「算……」庄维就骂他：「你还想不想弄干净？」等被搓遍蒸过番，男人就跟煮熟能吃般红通通，带点香气。
「舒服多吧，是不是觉得头都变轻？」「谢谢……」「只剩衣服，你就该彻底辞旧迎新。」庄维拍下他后脑勺，「喂，跟紧，别走丢。」选身衣服鞋子没花多少时间，男人从试衣间出来，有些不自信，庄维看他眼，咳两声，又看眼：「这才象样啊。
就这穿着吧。」「谢谢……」「别谢，记得这是挑。」男人忙点头：「会……还钱……」庄维又骂他：「算吧，大过年你触什楣头。」买好东西，庄维带他又转圈，这个城市里「年味」已是最浓郁时候，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红色，能让最消沉人也生出些高兴来。
「对，明晚们去酒吧过年吧，在家待着没意思。你不知道除夕夜同志吧有多热闹。」曲同秋迟疑地看看他：「酒吧……」「你就是圈子太小，才容易钻牛角尖，该多认识些人。酒吧里过年气氛很好，你该试试。」「……不是同性恋。」庄维看他眼：「你怎知道你不是？」「本来就不是……」庄维懒洋洋：「很多人在他们是之前，直都不是。」「真不是……」「跟你发生过关系男人比女人还多，你还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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