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远看着他,神色除认真之外,别无其它:「庄维还是喜欢你。」
曲同秋只觉得自己结巴得愈发厉害:「没,没,没那回事……」
「是真。」
「……」
「也许你也应该想想,」任宁远温和里几乎像是带点循循善诱味道,「你对他到底是什感觉。」
「嗯。」
「不过能不能不用和他见面?」
任宁远放下报纸:「为什要避着他呢?」
「呃……」曲同秋有点不好意思,「想,你会介意……」
任宁远笑:「你多虑。不介意。」
大半宿,曲同秋在快天亮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还做个梦。梦里有任宁远,庄维,还有楚漠,吵吵嚷嚷,很是乱阵。
醒来时候身边已经空,曲同秋睡眼惺忪地伸手过去摸,冷冰冰,半点余温也没有,任宁远应该是早就起床。
周末无事,原本起赖赖床也无妨。他是很喜欢两人被窝里什也不做地紧挨着躺着感觉,但任宁远毫不留恋,他也只好个人爬起来。
看见任宁远在窗边位置看报纸,桌上是新泡茶和刚出炉茶点,倒也颇闲适,曲同秋过去和他打招呼:「早啊。」
「早,」任宁远微笑道,「要吃点什,让厨房做。」
曲同秋还想说什,粥送上来。两人对话断,就再也接不起来。
他低头吃粥,任宁远继续看报纸,腾腾热气里两人像是隔层雾似。这男人冷漠和热情似乎没什差别,都是那种不动声色温和。
他突然意识到,任宁远是希望他去见庄维。说不定最好是见就不要回来。
之前那样情势下任宁远挽留他,他们也有过段时间热烈。而后渐渐腻,却也不好弄出什大变故来赶他。恰好,庄维回来。
曲同秋忙「哦」声,突然有些羞惭,不由搓下耳朵。
「庄维其实人不坏,只是脾气急点,想事情还是很明理,」任宁远吐字清晰,「觉得你去见见他比较好。」
「啊……」
「你们那时候,有很多话来不及说清楚。现在也是个机会。」
曲同秋又搓搓耳朵:「有,有什要说清楚……」
「哦哦,粥就好。」
简单对话过后,任宁远又继续看他报纸。
平时任宁远也是话不多,但这时候,不知怎,就觉出几分冷清来。曲同秋坐阵,就说:「任宁远啊,庄维事……」
「恩,你打算好吗?」
「想,还是该告诉他还活着。他好歹有心来拜祭,冲着这情分,也不能让他以为死,白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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