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要回来吃晚饭吗?"
知道他并非在加班,
但这次肖蒙对他冷落不仅仅是赌气,倒像有心要跟他断绝往来。他也知道自己实在没什出息,有肖蒙这样友人,很多人都觉得怪异,哪天肖蒙不屑和他有交情,反而没人会惊讶。
断交预感让他每天都小心翼翼偷看肖蒙脸色,肖蒙却全然不为所动。
连到过生日这天,也没有为庆祝而放缓脸色迹象。
加彦只来得及在出门前对他说句"今天是你生日呢",得到"嗯"声回答,就各自分头上班去。
虽然肖蒙什表示都没有,加彦下班路上还是去买不少菜,回到家忙系好围裙,洗洗切切忙个不停,边满头大汗边看时间,生怕菜色太多,肖蒙回来时候还上不桌。
肖蒙这回似乎气得比较厉害,时间也长,居然不再理睬加彦,成天都没好脸色。
加彦不知道该怎办才好。以往吵架以后,无非就是顺着他性子说两句好话,陪陪笑脸,给个台阶,他脾气也就下去。
这次不知怎,陪尽笑脸,肖蒙也是副不冷不热样子。
加彦茫茫然,见肖蒙没有搭理他意思,觉得着急,但百般讨好都不见效,殷勤似乎没献到点子上。
他再木讷也看得出肖蒙存心在疏远他,时间长,渐渐也不好意思再绕着肖蒙转。两个人同住屋檐下,却说不几句话。
幸运是肖蒙这天似乎比较迟下班,时间很是宽裕。加彦做好所有菜,花不少心思摆得漂亮整齐,连桌子都反复擦得发亮,也没见到他人影。
歇下来就觉得肚子有些饿,先动筷子也实在太失礼,只能不停喝水,缓解饥饿感。
等待中又用微波炉把几道菜热遍,边闻着香气边眼巴巴喝着白开水,最后连筷子都咬出牙印来,加彦终于有些等不及,抓起电话拨肖蒙号码。
连打好几次才有人接,话筒里传来喧闹声明显是属于气氛热烈聚会。
"什事?"接电话人明显不大耐烦。
他很在乎肖蒙这个朋友,尽管常受冷遇,挨骂是家常便饭,两人之间关系也全然不平等。
但友情这种东西,大概就是这莫名其妙。他心只觉得肖蒙好,面冷心热,虽然嘴巴不饶人,可是大大小小不知道照顾过他多少回,即便是那出名坏脾气,也让他觉得安心。
在他看来,只有肖蒙是真心对他好,不会算计他什,也不求他回报。他所遇见人里,没有人对他比肖蒙更真诚。
所以他就这个宝贵朋友。
虽然每次有矛盾,都要他先低头,会有些伤自尊,但两人相处,总得有人多忍让些,他并不介意受肖蒙气,只要两人能长此来往下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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