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招惹它。不知道出于什原因,豹狗子最爱往乌拉草上撒尿,所以在山里过夜猎人除生火以外,都用乌拉草来防御猛兽。
二鼻子兄妹在雪洞中笼起个火堆,铺上狍子皮睡袋钻进去,捂好狗皮帽子围火而坐。当地人遇上大雪封山或追击猎物迷路时候,往往会掏个雪屋抵御酷寒,钻到里面任凭外面风吹狼嗥也不在乎。二鼻子兄妹边生火,边用松枝做雪鞋,深谷中积雪没膝,加之没有人迹,积雪松松散散,走上去步陷,行动受到极大限制,因此要做这种简易雪鞋,无非是将带叶子松枝横竖绑成个船型,固定在靴子底下,以便于在积雪上行走。菜瓜也给张保庆做双雪鞋,又抓来雪块放到锅里,架到火上煮得热气腾腾,喝可以取暖。
张保庆从没住过这样雪屋,他是大姑娘上轿头回,只见头顶和四周银装白壁,晶莹通透,上下左右全是冰雪,二鼻子兄妹将热滚滚锅子放在雪屋中煮水喝,雪屋不仅没有融化,热气升到屋顶突然遇冷,反而变成冰屑缓缓飘下,到处白雾蒙蒙,真好似做梦般。
菜瓜又拿出带来刨花鱼,三个人坐在雪屋中吃充饥。那是剥皮之后冻成冰棍儿哲罗鲑,三五尺长条,用刀削成刨花儿似薄片,蘸点儿野辣椒直接放到嘴里,吃起来格外鲜凉爽口。长白山猎人冬天进山,总要带上几条冻得梆硬鱼。吃过鱼肉,剩下鱼骨、鱼头放到热锅里加上山辣椒和血肠起煮,口下去热辣辣、滑溜溜,冰天雪地中喝上这大碗,别提有多暖和。二鼻子掏出瓶“闷倒驴”,他自己先喝几口,递给张保庆,让他也整上两口。张保庆不大会喝酒,却不肯在二鼻子面前认栽,闭眼仰脖儿,喝下去大口烈酒,呛得他脸红脖子粗,不住地咳嗽,二鼻子兄妹俩笑作团。三人吃饱喝足开始唠嗑儿。张保庆虽然说大话,约定明天进入深谷放鹰捉狐狸,跟二鼻子比比谁鹰厉害,实际上他心里挺没底,二鼻子兄妹毕竟是鹰屯猎户,带出来两只铁羽黑鹰怎看也不孬,他白鹰从没逮过狐狸,他也没这方面经验,万输给二鼻子如何是好?何况深谷中危机四伏,旦遇上黑瞎子、豹子、老虎之类猛兽,岂不丢性命?
此外还有节,进山打狐狸非比寻常,民间自古有“鬼狐仙怪”这说,四者之中唯“狐”是真。狐狸这东西不比山鸡野兔,成仙得道狐狸精,头顶上拔根毛儿便可取人性命。张保庆听四舅爷讲过件打狐狸遭报应事情,这还真不是迷信,屯子里没人见过狐狸精,却都认得东山看套子老洞狗子,他那只眼珠子就是让狐狸给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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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书说到张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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