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感慨万千。迟黑子说:“兄弟,以你身手,何必给地主看家护院当炮手,东家再抬举你,也不过把你当条看门狗,真到事儿上,为几顿饱饭就得替他拼命、给他挡枪子儿,哪来情义?不如跟哥哥上山当胡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论秤分金银,岂不快活?”
马殿臣听罢半晌无语:“如今天下大乱,上山为匪人不在少数,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落草为寇?祸害老百姓事儿,更是决不可为。”
迟黑子对马殿臣脾气清二楚,告诉马殿臣:当今天下,四海分崩、八方播乱,人为刀俎、为鱼肉,与其任人宰割,不如上山当响马,祸害老百姓勾当咱们决计不做,只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劝他不可迟疑,回纪家窑准备准备,等到山上人马下来,里应外合先砸这个窑,得来钱粮布匹,都给马殿臣当见面礼。
马殿臣听这可不行,当不当土匪搁边儿,这个窑可不能砸,东家虽说是个大地主,却并非为富不仁,对待家中长工、佃户都还不错,这些年吃人家喝人家,没少受人家恩惠,大丈夫知恩图报,不能干吃里扒外勾当。
迟黑子挑大拇指:“这是兄弟你仁义,咱不砸这个窑,你快去收拾收拾,立即随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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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大院里炮手,在炮孔中瞧见马殿臣和匪首在门口聊上,说全是黑话,还越聊越近乎,忙跑去告知东家:“东家呀,可不得,你快看看去,马殿臣和胡子是伙儿,咱们赶紧逃命吧!”
东家大惊失色,心想:这马殿臣在们家干这多年,也没怎出过门,几时跟胡子勾搭上?当时冷汗可就下来,私藏土匪按律当死,这可如何是好?稳稳心神,告诉手底下人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等马殿臣回到院子里,找到东家将情况说,怎来怎去,那匪首是结拜兄弟,不在您这儿干,跟他上山也当胡子去。这番话把东家几乎吓尿裤。马殿臣说:“东家待不薄,马殿臣并非无情无义之辈,这去虽是落草为寇,可到死也不会来砸纪家窑,不仅如此,倘若有别土匪敢来造次,东家托人给捎个信,必定下山相助。”
东家纵然万般不舍,上哪儿找这好炮手啊!这些年纪家大院安安稳稳,那可都是马殿臣功劳,无奈马殿臣去意已决,拦也拦不住。马殿臣辞别大院中东家、伙计、众弟兄,出门跟迟黑子上山。到地方瞧,是高峰上片屋子,仅有条险路上去,可说是夫当关,万夫莫开,官兵进剿势比登天。山上这几排大屋,盖得比马架子强不多少,屋子里盘着火炕,土匪们盘坐在炕上耍钱、喝酒、抽大烟,屋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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