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挖金子!
当年在山沟子里有很多淘金挖金人,都是穷得叮当响穷光棍,头顶上没房、脚底下没地,死都装狗皮棺材,什叫“狗皮棺材”?就是扔到山上喂野狗,装在狗肚子里,岂不是狗皮棺材?听老人说山里有金脉,便三五成群地进山,撬挖镐刨累吐血顶多找到几块金渣儿,发不财不说,还三天两头为金子互相残杀闹出人命,于是有人提出来不如兵合处将打家,久而久之形成金帮,仗着人多势众炸开山梁挖出金脉。尤其在清朝末年这帮人逐渐成规模,什江湖术士、土匪胡子、流放犯人,乃至于白俄,什人都有,大多是乌合之众,为首叫金头。只有那些人在屋中供奉灰大仙,因为灰大仙擅长打洞、上梁、钻山、涉水,正是这些金匪勾当。并且在民间传说中,灰大仙可以预知未来、予人富贵,便把灰大仙当财神爷,19世纪末东北民间才开始有这个习俗。在灰大仙画像下摆祖先牌位,说明这些挖金是同宗同族。可想而知,掘金人在山里找到金脉,由于太贪心,挖山挖得太狠,将地层掏空,也没想到下边有道深不见底裂缝,致使整个村子陷落下来,村民也都死光。
们三个人又进里屋,里边排三间屋子,两旁是厢房,当中间有土炕,墙上糊年画,东屋门上挂锁,胖子脚踹开,只见屋中也有个土炕。炕上个穿红袄红鞋死尸,皮干肉枯,头长发挡住脸,不过可以看出是个女子,用绳子五花大绑捆个结实。没敢让尖果进来看,合拢东屋房门,又打开没上锁西屋,走进去看,土炕下摆两个铁皮包角大躺箱,个里边装十几块狗头金,另个里边放枪支,有长有短,除俄国造,还有日俄战争及日军占领东北时期流入步枪,不过大多长锈,枪栓都拉不开。躺箱中还有几支连同弹夹裹在油布中手枪,抹枪油,仍和新枪样,水儿勃朗宁M1900,民间俗称“枪牌撸子”,又叫七连子儿或七音子,个弹夹七发子弹。没开过封铁盒中,装满黄澄澄手枪子弹,还有许多开山用土炸药。
常言道“白酒红人面,黄金黑人心”,挖金最怕土匪劫掠,又隐居在深山老林之中,甚至本身也可以说是“金匪”,向骁勇剽悍,不受官吏驾驭,村子里当然要有枪支。还得说是金匪有钱,以往那个年头,支步枪换两匹马,颗子弹值八个鸡蛋,雇炮手地主大户也买不起这多枪。
和胖子、尖果人揣上支枪牌撸子防身。胖子那杆老铜炮猎枪动不动哑火,威力却不小,他舍不得扔掉,仍背在身上,当下打开背囊,塞进去好几捆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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