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挺白净，荒年饿得活不下去
，准备托中人卖给城里有名
戏班子学戏，不仅是
条活路，没准往后还能有个出头机会，乡下妇人没进过城，听说卖儿卖女要到转子房，路打听着找过来，走到附近饿得走不动，坐在路边歇脚，拉煤起歹念，他假装好心，说是看孩子可怜，要带孩子去吃点东西，妇人信以为真，让孩子跟他去，拉煤把孩子带到僻静之处，抄起挖煤用镐头，镐抡下去打倒那小孩，裹住尸身扔在拉煤三轮车上，再用煤灰埋住，拉回家告诉他老婆，是在马路上捡回来死孩子，然后把小孩身上煤灰洗净，剁去头足双手，三更半夜生火，皮肉骨头内脏炖锅，拉煤老婆在旁边看着，直吓得魂飞胆裂，饿死也不敢吃人，可闻见肉香，便顾不上怕，没想到人肉会这
香，两口子当晚就把这孩子吃个净光，以为这时候街坊四邻全睡觉，怎知肉香传得这远，周围人全闻到，听说那丢儿子乡下妇女心思窄，得知孩子让人拐走，乡下女人没见识，也不懂鸣冤报案，时想不开，跳大桥当河漂子。
凡事有便有二，自从有这个开头，以后再饿得受不住，拉煤两口子便出去偷拐小孩，不敢在近处作案，专去郊区，吃人肉吃上瘾，不是饥荒之年也惦记着吃人，用这辆三轮车拉到家里吃小孩，这些年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头骨毛发和衣服，全埋在屋里，公安刨开地面看果不其然，在场人们无不吃惊，没想到牵出如此骇人听闻大案，后来拉煤两口子全被判处枪决，也是这俩人罪有应得。
九五三年破案子，真实情况基本上是这样，可什事也不架不住传，传出去没几天就全变样，街头巷尾都说是郭师傅破人皮炸弹案子，那辆三轮车装几个小孩尸体，里头装着炸药，要炸海河上大桥，让他逮个正着，本来解放后没什人再提“河神”二字，可在几天之内，他连破河底电台及人皮炸弹两个大案，“河神”称呼又传遍，郭师傅心知不好，又离倒霉不远。
五
至于那天夜里在金汤桥上，三轮车为什突然推不动，到今天也说不清是怎回事，老百姓普遍认为，那辆拉煤三轮车装过太多冤死小孩，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必是有鬼拽着车，让河神郭得友替屈死之人申冤报仇，要不怎别人碰不上这种事，全让他撞上？水上公安虽然很少参与破案，但九五三年夏天侦破几个案件，或多或少都与郭师傅有关。
河底电台及人皮炸弹两起大案刚破不久，郭师傅又在海河里救个落水人，过几天老梁找他谈话，说是要替他请功。
郭师傅明白有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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