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心下称奇,口中却道,想来是它们不敢冒犯提督虎威,尚且不足为怪。
图海提督咧开大嘴哈哈笑,自嘲道老子有个狗屁
风雨钟,前去拜访图海提督。
那位图海提督虽是武官,但养尊处优惯,现在是不能骑马,二不能射箭,自从粤寇攻城以来,每天晚上都得躲在地窖里才睡得着。此刻他正搂着两个小妾睡得鼾声如雷,闻报说马大人深夜求见,图海提督还以为有什大事发生,慌忙起身到前堂相见。
图海提督虽是在旗贵胄,但是在公务上,他对马天锡向是言听计从。反正守城杀贼功劳大半要记在他名下,乐得做个甩手掌柜,又寻思马大人星夜之时找上门来,定是有十万火急要事,故此不敢怠慢。
宾主双方叙过礼,马大人并没有直接说要进来抓捕贼寇,毕竟白塔道人藏在提督府里事情,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只是说张孙两位牌头从古井中打捞出风雨钟,下官听闻明珠小姐染疾在身,需要此物接雨水做药引,所以心急似火,赶紧带人送到府上,深夜前来叨扰,还望将军恕罪则个。
图海闻言大喜,对此事千恩万谢,连说马兄真是太见外,这是在咱自己家里,理应以兄弟相称,还提什上官下官,随即命管家收风雨钟,又吩咐摆酒设宴,款待马大人和张孙二位牌头。
张小辫和孙大麻子长这大,从没上过正经席面,何况是与上官同席。虽然夜间准备仓促,可在桌上摆设出来,还尽是些他们见都没见过山珍海味,真如贫人获至宝、寒士入仙境,算是开大荤,于是只顾埋头吃喝,把旁事都先抛在脑后。
马天锡借机同图海提督攀谈起来,二人推杯换盏,先说些军务,随后把话头绕到明珠小姐病症上。那图海是武将出身,生性粗略,对汉人传统礼法并不看重,而且酒量不大,三杯酒下肚就把实话说。
他年老无子,就明珠小姐这个宝贝疙瘩,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口里怕化,但自从到灵州赴任以来,便是家宅不宁,家眷多有怪病缠身,提督府里总有怪异之事。也没少请和尚道士来看,却始终瞧不出什名堂,入乡随俗供猫仙爷神位也不管用,他思量着这是处凶宅,正打算挪动挪动,换个府邸。
马大人奇道:“怪哉,提督府以前是个好生兴旺所在,不曾听说是什凶宅,但不知府上都有什怪事?”
图海提督说,家中最蹊跷诡异有五件事,是提督府偌大宅院,前中后三进,两侧各带片跨院,大小不下百余间房舍,却从来不曾有半只鸟雀出现,不仅树上没有鸟巢,宅院上空也从来不曾有鸟雀飞过。灵州城里有这多野猫,唯独不来提督府附近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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