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见人”。
此时粤寇围城,城中家家关门闭户,茶馆里早已经没人去,只好到那说书人家里去寻他。行人转街过巷,最后来到座精洁雅致小院跟前,上前叩开门,便有个童子出来询问来意。张小辫等人说明要找说书先生讲古,付过茶资,就被引到堂中,众人分职位高低在两边客位依次落座。
不多时那说书人出来相见。只见这位先生,不过四十来岁,颌下留着短须,白净面皮,体态消瘦。他自称以说书讲古为生,偶尔给人算命,也向都是阴阳有准,但从来不用四柱五行,更不须推演卜算,只须察言观色,就能知道来者进退生死。别人问他从哪学来这等本事,他却只推说是博古方可通今,讲古讲得多,自然能够明白世间造物兴废之理。
雁营潜出城外伏击粤寇是军机密事,自不能轻易泄露,另外张小辫自恃有林中老鬼指点,怎会信个说书人说些有没。只是既然来闲耍,也不能不讨个彩头,所以就直接问那说书人,倘若雁营临阵作战,兵甲钝利如何——也就是问问他胜败征兆。
谁知那说书人见张小辫,竟然吃惊,当堂怔半晌,脸上更是变颜色,道声失礼,在下万不敢在列位官长老爷面前卖弄见识,说罢就要端茶送客。
雁排李四是响马子脾气,点火就着,哪受得住介市井说书之人如此怠慢,闻言勃然大怒,啪地拍案而起,拽出刀来骂道:“恁般不识抬举?你这厮虽不长进,却也是有两个耳朵人,难道就没听说过咱们营官——灵州张三爷赫赫大名?且看爷爷割你这两只没用耳朵!”
那说书先生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也是个极倔性子,神色傲然,嘿声冷笑,只道自家从来不肯说虚妄之语,但张营官事情非同般,说不得,不敢说,说必死。眼下倘若用强相逼,那是杀是剐悉听尊便,死得倒还利落些。
正是:“只因算尽人间事,惹得杀身祸场。”毕竟不知这位说书人窥破哪些端倪,其中又有多大祸端,才让他抵死不肯明言,且听《贼猫》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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