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股绝望感涌上来,但立刻压抑住那些让人陷入低谷念头。深吸几口气,闭上眼,强迫自己保持那丁点“德萨罗”式乐观,把嘴里血沫呸呸吐出去。
嘿,嘿,德萨罗,别巴掌先把自己
“德萨罗,起来。”
螺旋桨呼呼风声里夹杂着个声音呼喊,随之,感到压制着身体膝盖撤开,只手将从地上拖拽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刚才压制着人就是莱茵,这个纳粹走狗!刹那爆发出巨大力气使下子窜跳起来,狠狠撞翻身后他,浑身便是拳照着他面门砸去,他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会这干般,敏捷个侧身躲过去。拳头最终擦着他鼻梁滑过去,胳膊被他抓住扯,整个人便向前倾去,莱茵则用标准擒拿式将制住,与此同时,后颈上袭来阵钝疼,整个人还未反应过来,便栽倒在地上,眼冒金星。
晃晃脑袋,想爬起来,头脑却迷迷糊糊,整个人天旋地转。接下来眨眼功夫,听见刷拉几声,结实无比胶带就已封住手脚,件宽大外套扑在身上,使视线被罩在片黑暗中。为防止就这晕过去任人宰割,只好狠狠咬破自己舌头,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剧烈疼痛霎时令打个激灵。
老天保佑没将自己舌头啃断,因为咬下去之后才察觉自己犬齿竟变得十分锋利!能感到血液从嘴唇里淌出来,舌头麻没感觉。
谢天谢地,拜阿伽雷斯所赐也许从此就要变成哑巴!
妈,这也太倒霉……
在昏沉与疼痛带来清醒间挣扎着腹诽。接下来身体轻,被双强健臂膀扛起来,走动起来,很快被放在个担架上,被缚带捆得严严实实,随着周围翻卷起来风流朝上方升去。
心脏也犹如被悬吊在高空般砰砰跳得厉害,手脚冒着大量虚汗,就好像个恐高症患者第次乘坐直升飞机样。尽管现在算不上乘坐,只是犹如只牲畜,件货物般运输着。这是种相当难受感觉,就仿佛深陷在个被未知黑暗充满洞穴里。无法主导自己接下来命运和去向,无法得知自己朋友们和阿伽雷斯下落,甚至无法确定自己对这些纳粹而言是否还有存在价值,即使有,在他们军队势力控制下是否又有翻身机会?
愿老天保佑能。想祈祷上帝,可压根不信基督教,更清楚知道他老人家顾不上这个无神论者。必须认清现实——处在真正,彻底,孤立无援状态下,在个离俄罗斯千里之遥古岛上,成为群企图占领这儿纳粹余孽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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