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转弯慢些。脚立起,刀尖点地,方可滑得更快。”
这法子当然是错,他若是这般滑,虽可变快,但滑得太急,只会扭着脚筋。
若是大赛上出岔子……
但萧煜不知,他争强好胜,虚荣心重,心求赢,看看两个弟弟都滑得游刃有余,于是半信半疑照着所言滑圈,见果真奏效,不禁大喜,滑几圈又回到面前,改傲慢无礼态度,请再点拨点拨他。
大方原谅他,撑着病体,褪狐氅,绑上冰刀
“太上皇,当心身子着凉。”
此时肩上沉,白狐大氅便裹上来,本能地握住搭在肩上那只手,错觉这为添衣人是梁笙。可转瞬意识到并不是。松开手,扫身旁顺德眼,他与其他宦官样模样清秀,但沉默寡言,终究不是伶俐梁笙。
系好狐氅上扣子,命顺德前去问问离得最近几个宫人关于萧独下落,却听阵欢笑响彻上空,只见大皇子萧煜展开双臂,衣袖上下翻飞,像只翱翔鸟儿般倨傲恣肆,却不知看着他时在盘算如何折断他未丰羽翅。
他生得倒是不错,五官在几个皇子中最像萧澜,唯独是那双鸾目不似,看人时总带着股子不可世傲慢,与他,bao躁且喜怒无常脾性倒是相衬,若是真封他当太子,不知他会狂成什样。显然是注意到存在,萧煜悠哉悠哉转个圈后,负手朝滑过来,大摇大摆行个礼:“参见皇叔,方才侄儿在兴头上,没看见皇叔在此,请皇叔莫要怪罪啊。”
“大皇子高瞻远瞩,眼里只有天上太阳,何罪之有。”犹记得在馥华庭受辱时他说那句话,漫不经心哂,故意提起他在骑射大典上落败之事。
萧煜脸色立时便难看起来,字句地盯着道:“侄儿记得,曾在父王书房里见过幅画,画上皇叔风华绝代,冰戏玩可真是绝,可皇叔现在身子如此单薄,侄儿就是想见识下皇叔风采也不行罢,可惜,可惜。”
他这话说得既暧昧又唐突,心里凛。
其他皇子虽暗地里大抵也不太尊重,但起码还知道装个样子,不会像萧煜这般嚣张。呵,狂妄小儿,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知晓什叫祸从口出。
垂眸掠过他脚上冰刀,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不错,孤当年冰嬉玩得极好,次次在宫里冰嬉赛事上拔得头筹。孤如今身子是不行,不过,冰嬉技巧还是知晓,孤方才见你技巧尚有些生疏,想想马上要到年关,春祭大典上便要举行冰嬉大赛,时日所剩不多,大皇子可要勤加练习,莫要再输呀。”
萧煜正要拂袖而去,听这话,身形便是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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